亲嘴里听到段海峰的能力,巢美雁也对这少年起了好奇心,可惜天不作美,始终缘吝一见。“这少年被人传得简直如生而知之的经学大家,至圣先贤,真想看看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巢美雁轻笑着目光落在左边第三根柱子上,那柱子上有着一朵莲花的刻痕。
“花还在。”巢美雁眼中露出复杂神色,一个飞身落在这柱子前,手指抚摸着莲花刻痕,“我记得这是我七岁时刻的,我这一族,女子敬神烧香时规矩颇多,其中一条是不许庙中刻划,尤其是刻花,因为庙中刻花命惹桃花,是不洁之兆,会与人通奸,我因此被母亲训了一顿,没想到这朵花到现在都没被寺庙维修师傅给发现,而我命犯桃花……”巢美雁脑中出现了一张脸。
那是一个似乎有些傻里傻气的少年脸蛋。
当年六花谷,被秦朝抱着滚入沟渠,作为书香世家出身的传统大家闺秀,巢美雁心中冲击岂会不大?离开六花谷后,巢美雁一直刻意不想想起那一段不伦的风流偶遇,提醒着自己要忘记,可世间事情就是那么怪异,你越是提醒自己忘记反而越是铭心刻骨。
这种想忘记,强逼自己忘记,却偏偏越来越忘不了逼得巢美雁简直要发狂了。
“该死的贼子。”巢美雁起身看向外面的美景,想排除脑海那个身影,“若让本姑娘再见到你,一定撕烂你那张臭嘴。”巢美雁极力远眺天龙寺的风景,就在这时——
远处秦朝的身影飞一般从武道院射出。
“那个身影……”
巢美雁视线一下凝固,胀大的瞳孔倒映出秦朝的身影,其实秦朝当然在六花谷底是作了一些易容改扮的,而且一晃近两年了,秦朝又正是长身体的阶段,个子窜高了一个头。若是巢美雁当面见到秦朝,也许会感觉熟悉,可未必认得出,可偏偏两人隔得太远。
“那个身形,那个气质……”
巢美雁脑海中两年前的少年身影再现,那少年的身影气质立时和远处飞射出武道院的少年完美合一。
“嗖!”
巢美雁从阁楼飞起,落地后飞奔向武道院方向。
“那人是从禁地武道院出来的,武道院出来的少年,那应该是太极社的……”巢美雁身如电擎。
半个时辰后。
“追丢了。”大街上巢美雁眉头蹙起,“算了,那少年是武道院的,我只要去天龙寺守株待兔便是。”
风习习。
僻静树林里,简易条桌上,一少年正磨着墨。
“武道成绩是基础。”秦朝目光透过树林看着远处的洱海。有地位,说出的话才有份量,自春秋战国以来,凡学问人,要想著书立说,开创一派,第一必要是武道出成绩,这样你写的东西才不会被人无视,因此孟述圣、郭叙真、黄通明、梅时著才会在出了成绩才立书。当然,以诗词,或者其他也不是没人听,可诗词,你有苏东坡之才,还是李白、杜甫之能?
没那才华,正常大家水准的诗词,只能淹没在无穷无尽的古诗词汪洋大海中。
而且诗词顶天了只是一词人。
词境界再高也是不能合长生诀的。
可哲学、自然等实质学科,著出的书文可以称之为‘武道心法猜想’,是可能被后人以此为基础合长生诀。因此秦朝可以写地球是圆的,可以发表地心说,日心说,宇宙说,而合长生诀的证明则交给后人去完成。这和前世未经严密科学证明的‘科学猜想’、‘数学猜想’一样。
同样,这样的‘猜想’性质的论著,因为份量不够,不被人合成长生诀前,是不可能引起天地交感的。
“老子成功后,著道德经这本穷尽天地奥妙的‘猜想’,自此后道家一脉合长生诀,不是解此经,就是解以此经为基础,推衍而出的各种道家著叙。”
“佛家经藏汗牛充栋,被合长生诀成功的思想十不存一,却是执武道界牛耳……”
“我如今也可出书立说。”
“合长生诀的事,不能事必躬亲。”
秦朝心潮很是澎湃,比这个时代多出千多年的文明,秦朝肚子里有着无数的话要说,可是——那些离经判道的话秦朝敢说么?
一说来,怕是会被众人的唾沫星给淹死。
“那本以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