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家庙天龙寺香火极浓。
寺内文华院作为寺生文章张贴处,尤其受读书人喜欢,此刻天龙寺文华院游人如织。
“这就是太极社成员的文章,怎么样,与众不同吧。”一处假山下几个少年指着假山上张贴的文章说笑着,一个个对这文章很是佩服。
“嗯,看快看边?”
几个少年连看去,只见远处一个气质极佳,如鹤立鸡群似的少年向着后山而去,少年身边竟然围了一大帮人,看样子都是天龙寺的寺生,一个个对着少年众星捧月似的。沿途不时有其他人向那少年行礼。
“石六,这怎么回事?”
“我刚才就一直注意到那少年,连蔡文友、杨不才看到那少年都连连行礼,模样有些怪异,你们说那是谁。”
“杨不才、蔡文友向那少年行礼?那少年年纪好像不大吧?难道他是世子?”
……
几个少年议论着,这时旁边走过一二十多岁的书生,这书生冷瞪了几个少年一眼:“什么世子,真是无知,那公子是天龙寺有史以来的第一天才,杨不才、蔡文友讨好他算什么。”
“第一天才?”
几个少年疑惑,忽然那石六眼睛一亮,连向那书生询问道:“先生说的莫不是太极社的创立者?”
“你还有点脑子。”青年书生看了石六一眼,“那人正是段海峰公子,他人很好很和气,当年我还和他说过话,这一年多没见他,没想到这个时候现身了,他现身了,午门跪谏之事怕是也会有转机了吧。”
“真是段海峰公子。”石六兴奋起来,“我早就想申请加入太极社,可当年名额太少,轮不到我,这次段公子现身,不知太极社会不会扩招。”
“希望扩招,那我们也……”
这几个少年都兴奋起来,忽然石六想起青年书生的话,连询问:“你说段公子现身,跪谏就会结束,为何?”
几百名当官的天天跪谏午门,一闹就是几个月,这在大理历史上都是没有的事,虽然事小,似乎与平民百姓无关,可神仙打驾,整个大理国的小百姓岂不战战兢兢,都盼着早日结束。
“为何?亏你问得出来。”青年书生不屑的瞥着石六,“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段公子是有史以来的第一聪明人,别人都没办法的事,他能没办法?你看着吧,如今这跪谏一事,就看段公子愿不愿意出手调和,他若愿意再大的事都能烟消云散,好了,不跟你们说了……”青年大步向前走去。
……
远处一群天龙寺年轻寺生簇拥着秦朝。
“海峰兄。”杨不才看向秦朝,“如今这跪谏之事闹得不像话,我们这一辈的都觉得这事儿,非得你出手不可,可是一年多总不见你人,没想到你居然是在外潇洒,真是羡煞旁人。”
“风餐露宿,偶尔为之倒也不错,可常年累月那可没什么潇洒的。”秦朝打着哈哈,心中很是感慨,离开一年多,回来后,虽然有一些人生分了,可很多人态度的亲热得让秦朝颇有些措手不及。
“段兄,圣上和诸位前辈闹成这样,长此以往,终归是不好的,就怕殃及池鱼,如今你回来了,不知有何高见?”蔡文友说道。
“高见?蔡师兄高看兄弟了,圣上和诸位前辈的事哪里是我这种小人物能管得了的?”秦朝笑说道,心中也是无语,这些年轻辈的师兄弟们开口闭口都是向秦朝问策,话里话外仿佛他秦朝就是救世主一样,只要一回来,吹口气就能解决跪谏之事。
说笑着很快便进入了武道院。
武道院大广场上。
梅时著、李士奇、王建、陈思远、许凭云、闻士达、刘豫站在千手观音石下。
“不是说段海峰一早就进寺了么,怎么这么慢,还没过来?”
“陈兄,年轻辈以他为首,他又是一年多未现身,今天第一次来寺,年轻辈见了他还不围着说话闲聊,我们不急,他总会来的,来了以后,我们和他好好说话,言语间要客气。”
“这是自然,可惜照真人、本释大师、还有三位圣人都不肯帮我们,若有他们帮着说话,这段海峰哪敢不从?”
七人说笑着都有些心不在焉,梅时著、李士奇眉心偶尔闪过一丝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