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庆兄,我有什么看不开的?”明元臣怪异的看着孔吉庆,“没错,我考问了一个上午,都没考问住一个娃娃,可这……又有什么?难道就说我明元臣学问不行?错!”
明元臣眉一扬,声音洪亮:“我明元臣的学问如何,心里自有数,考问不住这几个口气极大的娃娃,不是我明元臣不学无术,而是这几个娃娃……太厉害了,啧啧,一下就七个。”明元臣有些感慨,“先前,我是不信,所以对圣上有气,以为他胡闹,才呵斥那七人的,没想到……看来圣上是对的,那先前被我训话的小娃娃,看年龄也就十二岁,十二岁,这嵬子还没我家‘进儿’大,哈哈。”
明元臣说着哈哈大笑一声,一拍孔吉庆的肩膀。
“吉庆兄,你别以为我明元臣是作秀,我是真的开心。这几个娃娃入天龙寺还没一年,就有这样的水平,你想想,有这样的天龙寺,这是我大理之福,是苍生黎民之福,我为何要愁眉苦脸?恰恰相反,我明元臣很开心,从未有过如此开心。”
“呃……”
孔吉庆、旁边一个个老者懵然看着明元臣,他们自然看得出明元臣的神态是真的很高兴,很开心。
“元臣兄,兄弟今日是真的服你了。”孔吉庆慎重的施了个礼。
“不可。”明元臣连阻止。
“孔兄,我明元臣性子耿直,眼里容不得沙子,喜欢强出头。”明元臣语重心长,叹声道,“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我心中无私,心中光明磊落,自不怕得罪人,今天要说有什么遗憾,就是那七个娃娃太傲了,我这训了半天,都没效果。”一说到这明元臣便有些咬牙切齿。
“不过老夫是奈何不了这几个小嵬子们,现在,还坐在这,就是想看,想看看楼上的高贤,那孟述圣、郭叙真,还有些食君禄,穿紫戴玉的怎么探出这帮小嵬子的底限,还有就是想看看那几个天龙寺的老寺生。”说到这明元臣便眼睛发亮,“这七个才入寺几个月的小娃娃都这么强,那几个学了这么多年的,又会如何?哈哈,想想老夫便迫不及待了。”
“对,七个娃娃都这么强,那几个大的……”
明元臣这么一说,孔吉庆、魏瑞东,旁边一个个老者也很多眼睛发亮,虽然他们偶尔也能读到天龙寺文华院出来的文章,可那些毕竟隔了太多,难以看出一个人学问的真正底限,而问政,是全方位的探底。
“明元臣他们还是有点点货的。”
五楼上,孟述圣、闻士达、郭叙真等阅卷官凑成三桌,其余的大小官员,也凑成一桌桌吃着酒宴,很多文官边吃也大声议论着先前的问政。
“那几个娃娃,被问得哑了口,已经换了三次人,可惜时间不够。”
“嗯,要是够,再给一个时辰,怕是便能探到这七个小子的底罗,不过这小娃娃还真够强的,特别是郭老家的那个呆九,今天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看来以前的传言不实呀。”
“郭奋发那娃娃,以前看着……,总之我现在勉强明白圣上搞这五华楼问政的意思了。”
“我也有些明白了,嗯,等下大伙问政时,给他们点面子,抽简单的问。”
“放心,大伙儿岂能辜负圣上的好意,反正有三天,最后一天再提难度高的。”
……
这些文官的声音不时响起,至于武官,在这种地方话语权自是不如文官。
“最后一天提高难度?”
郭叙真、孟述圣、黄通明三桌的阅卷官们都会心的笑了起来,现在明元臣等人探出来的太极社底细只相当于年比排名的八十名左右,而且以太极社进步的速度,年比已经过去这么多天,谁能担保他们没有又进了一大截?
“老郭,看来我们也得出出手啦!”
“嗯,不来点高难度的,这七个小屁孩怕是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只是可惜了曹惠伟他们几个老寺生,让他们做陪衬!”
……
这些文坛宗师说着话,眼神偶尔看向塔阁上,整个五华楼很多人也都不时看向塔阁上,特别看向曹惠伟、蒋鑫等几个老寺生时,很多都像明元臣一样眼里闪着光。
塔阁上菜香四溢。
两张楠木方桌,雪白的瓷碗,五颜六色的各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