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才蒙蒙亮。
东屋前的大路上,五道人影缓步行走着。
“放心啦,我和启先都有分寸的。”张九才冲秦朝一笑,杨启先也是微微一笑:“海峰兄,无病兄,其实昨晚我和九才也是一时头脑发热,其实在这天龙寺,有你们珠玉在前,周围人个个发狠,这压力已经够大的。”
“那就好。”段无丙嘻然一笑。
“走,海峰兄,今天再不快点赶,就得迟到了。”段无丙喝道。
秦朝看着张九才、杨启先却是眉一皱。
“九才兄和启先兄说话时眼睛好像向右上瞥了一下。”秦朝感觉两人似乎没说实话,不过秦朝昨天和秦龙等人已经约好了今天一大早必须在郭府会面,也没时间细思。
青石板道路上。
“海峰兄,昨晚还真是吓了我一跳。”段无丙瞥着左边远方张九才、杨启先的背影感叹说道,“启先和九才兄真够魄力的,居然也要……不过还是太傲了,上个星期我说‘过目不忘’,他们不信,要表演,他们也不愿看,唉,现在又……。”
“能来天龙寺的哪个没傲气。”秦朝眉心微蹙着。
“是啊,这一次希望他们不乱来吧。”段无丙唉叹一声。
很快又一天过去了,黄昏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秦朝、段无丙、秦龙等太极社社员疲惫的走在天龙寺内,脸色都有些苍白,秦龙、段无丙更是皱着眉。
“听说了么,今天又多了几个狂人!”
“嗯,好像也是几个优生,怎么这一期的新寺生尽出活宝。”
“哼,都是向那段海峰,向太极社学的,不然就算狂,也是像我们当年一样,心里狂,嘴上谦虚。”
……
六人耳力很好,不时听到有老寺生议论。
“海峰,没想到才一天时间,口出狂言,宣布年底要闯入前六十四的人便多了鲁宝佳,郝连敏,张九才、杨启中四个。”秦虎说着,哈哈一笑,“这下好了,年底有笑话看了,哼,想和我们太极社比,真是……”
秦树也是一声冷笑:“这张九才、鲁宝佳、郝连敏、杨启中是胆量可嘉,脑子进水。”
“不过还是值得佩服的,一般人可不敢做这些举动呀……”
……
秦虎等秦家众少年嘀咕着,秦朝却是苦笑,早上他和段无丙才离开,张九才便向外宣扬年比中新生第二名,自己是拿定了,虽然没直接说闯入前六十四,可这意思在外人看来就是和太极社叫板。
而后鲁宝佳听了这话后,更是直接宣称,前六十四如果太极社进了,那必有他一份。
鲁宝佳一开口,郝连敏、杨启先也先后说要闯入老生名次中。这虽然没有太极社直接宣称必入前六十四那么狂,可也算是狂到历史少有了。
所以,秦朝等人从郭府一出门,耳边便不时响起议论此事的。
“嗯?那鲁宝佳好像……”秦朝突然瞥了一眼远处路上狂奔的少年,那少年咬着牙,瞪着眼,双拳攥得紧紧的。
“脸上有五道红印,那是挨了耳光,谁打了他耳光?”秦朝眯着眼向着鲁宝佳出来的那楼房看去,隐约透过远处的窗格看到里面有数个人影。
这楼房一楼的大堂里,坐着几个老人。
“闻兄,宝佳那孩子还是很不错的,少年人嘛,就是要有点闯劲冲劲,偶尔说错话做点出格事也属正常。”左边长须老者摇头叹道,长须老者下首的短装老者更是皱着眉:“梁兄说得有理,闻兄你先前做得是过了点,宝佳那孩子,抽他几下手掌便是了,何必打耳光,打坏了总归不好。”
“这孩子太倔了!”
坐在中央太师椅上的老者胸口起伏。
“而且我这不也是一时气得。”闻士达狠狠喝了一口茶说道,“梁兄,易兄,你们也听到了,现在外面都在议论,前一阵我还笑话郭老,说他收徒不肖,不会教徒,可没想到一转身这笑话便到我自己身上了,今天我走在外,那些以前一见到我就躬身揖首的泥腿子现在看过来的眼神,都是……我活了一大把年纪,一生从没让人看过笑,可今天倒是因这小徒弄得被人看扁了。”
“其实闻兄打得也没错。”右边的老者沈维克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