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被他抓在左边的椅把竟然直接断成两截。周广同自成名后,在这方圆百里谁不敬他几分,一向顺风顺水惯了,这会儿。
若是换一个人,周广同绝对会冲上去,直接撕了对方。
可一个小孩,还没满五岁的小孩,若出手,那他周广同以后在外还做不做人!
“好!好!好一个秦家寨!”周广同愤怒的声音响起,“周某人的对子竟然只能和小孩子玩玩?”
“周先生。”老族长沉声,勉强咧嘴赔笑,“孩子话怎能当真,周先生若是孩子,我们连下联都对不出,岂不是孩子都不如了?”
“对,周先生不必在意。”
“童言无忌,周先生请息雷霆怒!”
一个个老人连劝说起来,甚至都忘了去责怪秦朝。
“老族长,诸位,不是周某无信。”周广同猛的立起,“是贵寨有人不愿老夫在此执教,哼哼,老夫这猪先生,当不起贵寨的西席,告辞!”
大步一迈,猛的便往外走。
“留步!”
“周先生!”秦老族长、书字辈一众老人脸色难看的连起身要劝阻。
“咯咯,周先生玩得好好的,怎么就走?小朝哥这里可也有一联,你若能……”秦朝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
周广同一转头。
“住嘴!”秦书文瞪眼厉喝。
“哈哈,好,好!”周广同迈步前行的脚子停了下来,“老夫的对子是猪才能出的,小孩,我倒要听听你背后的人又能出什么绝对?”他这话一出,众人也不好阻拦秦朝,而且一些老人也好奇,这小孩会说什以绝对?
秦朝脑袋一昂,仿佛用鼻孔朝着周广同。
“听好啰!”秦朝声音响起,“一乡二里共三夫子,不读四书五经六艺,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胆。”
轰!
整个大堂的声音一下全安静下去。
这是一个暗讽联,联里说的是夫子不读书,却敢教书育人,十分大胆。
且不说联里暗讽周广同不学无术,还敢为人师表,就说这一联本身,里面含着从一到十十个数字,这样含着数字的联都是极难的,何况此联数字,从小到大,排列整齐,不是一个二个数字,而是十个数字,数字越多,难度越大,此联难度可想而知。
大堂的所有老人都不由自主的陷入沉思,若是自己对,该如何对?
刷!
老族长的脸色一下灰败如死,先前他还有些能挽留住周广同的希望,可这联一出,老族长希翼的看着周广同。
若是周广同能对出,那事情反而好办了。
可对不出……
一个饱读诗书的大儒,给人家做西席,却连人家小孩出的一个讽刺他的对联都对不上,还有脸做下去么!
周广同眉毛一挑,便微微闭上了眼,显然在沉思,可很快额间一滴汗浸出。
“对得出才怪。”
秦朝咯咯笑着,仿佛真是个只知道玩的小孩子一样。
‘一乡二里……’这对子前世第一次被人吹捧,是因为出现在唐伯虎点秋香这部搞笑电影中,电影中对王之王对穿肠用这对给华府出难题,当时全场无人能对,唐伯虎扮作的书僮华安站出来给了一个下联‘十室九贫,凑得八两七钱六分五毫四厘,尚且三心二意,一等下流!’。
对穿肠大为惊讶,认为工整之极,可实际上,唐伯虎对的下联并不百分百整齐。
当然不是说唐伯虎对不出,可一个济济无名的周广同,极短时间内,特别是心情大怒之下。
“猪先生,你可要快点对出呀。”秦朝也怕他一下对出了,故意捣乱,“你看,哎呀,都过去好久了!”
周广同额间汗水越来越多。
“哎呀!”
秦朝声音又响起:“快半盏茶功夫了……”
“哎呀!真半盏茶功夫了!”
“哎呀呀!这都……”
……
“住嘴!”周广同暴吼出声,“小孩,别嚷嚷,哪里有半盏茶功夫?”秦朝一翻眼:“不是我讲的是别人讲的。”完全的睁眼说瞎话。周广同双手摇颤着,眼一扫四周,只见整个大堂一个个的老人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