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声“吱呀”声,同时的,她左手边的实木门从里面被打开。
“阿年!”她没听见,惊喜喊道。
从屋里出来的孟松年掐掉电话,皱眉问:“你怎么在这儿?”
云鹿鸣愣愣垂下拿着手机的手,尴尬地呐呐道:“……好巧。”
孟松年也有些不自在,他拽了拽嘻哈风的牛仔上衣,又问了一遍:“怎么来这儿了?”
“啊,那个,你快跟我来。”云鹿鸣如梦初醒,拉着孟松年往外走,忽然又想到什么,“对了,如姐呢?叫上她,你父母已经不再佘山岛了!”
他的脸色变了变:“你怎么又什么都知道?是不是又用了……它?”
云鹿鸣着急了:“你别在意这些细节了!”她回过头气势汹汹地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像哄孩子似的,“先追他们,别的以后再说好不好?”
孟松年一张俊脸在忽明忽暗的壁灯下难得红了红,他被动跟着云鹿鸣走出佘山岛,又被她催促着给房凛如打了电话。
好在,房凛如比他们俩更为着急,几分钟便出现在佘山岛的大门口。
三个没有再耽误,迅速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郭澜清和孟津的目的地。
魔镜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在云鹿鸣的脑海里有一张非常清楚地晋城地图,画着红线的线路就是孟津刚才开车走过的路,而且魔镜还非常贴心地标示了拥堵路段,使他们没花多长时间就追上了那辆越野车。
又尾随着越野车开了二十来分钟,在一家别有小资情调的咖啡店前停了下来。郭澜清款款推门而下,柔笑着等着孟津停好车。
“这是恩人的妻子?”房凛如透过茶色玻璃往外看,语气晦明不定。
云鹿鸣没回答她,看见两人相携进了咖啡店,才掏出钱包问司机:“师傅,多少钱?”
“三十五。”司机打出票,说。
正在她找的时候,副驾驶的孟松年已经递给了司机三十五块钱正好的零钱。
推门下了车,云鹿鸣渐渐察觉到奇怪,孟松年没问她如何知道路线还情有可原,毕竟他知道她有一块魔镜。可是房凛如……她没觉得有一丝丝不可思议吗?
时间容不得她多想,孟松年和房凛如已经进到了咖啡厅。他们选在了离郭澜清和孟津隔了两个桌位的一个卡座。
这家咖啡厅私密性非常好,每个卡座和每个卡座之间都有花草掩映,天花板上还掉下来几盆盆栽,趣味十足。
落座后,他们三人点了三杯拿铁。除此之外,便是屏息静听。
“……老孟,你不是说十点才能回来吗?”郭澜清话像裹了蜜。
孟津答道:“嗯,队里一开始说还有任务,后来又取消了。”
云鹿鸣:“……”在心里问魔镜,“是不是你搞的鬼?”
铛!回答主人,是的!
嘿,还挺自豪。
紧接着,他们又聊起了孟松年,孟津问:“阿年成绩怎么样?马上就高三了,更辛苦了。”
“你也不是不知道,儿子学习一向好……明天就开学了。”
“行,以后花钱的地方还多,先用这张卡里的钱。”孟津好像是推给了郭澜清一张卡,“给阿年多补补。”
孟津又道:“还有这张卡,李家姑娘如果有什么能帮衬的,尽量帮。”
“你呀,操不完的心!”郭澜清这么说着,语气却轻扬,“哎,对了,阿年最近可能是谈恋爱了,那小姑娘长得可漂亮了!还是个混血儿。”
“混血儿?不是李家那姑娘?”
“不是馨馨,阿年都懒得给馨馨好脸色。”郭澜清显然对云鹿鸣很满意,“那姑娘的名儿跟人儿一样好,叫鹿鸣。咱儿子叫松年,是不是很相配?”
孟津道:“你见过那女孩儿?”
“当然啦,咱儿子前几个月发烧,鹿鸣还来看呢。要我说,如果阿年和鹿鸣最后能走到一起,我没什么可反对的。”
听到这儿,云鹿鸣的脸烫了起来,掩饰性地低头喝了口拿铁,冰冰凉凉的,倒是让她不那么热了。
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一把握住她的左手,轻轻挠了挠她的掌心。她侧目,看见抿嘴笑得高兴的孟松年,眉眼弯弯,睫毛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