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鹿鸣轻轻地吐出这句话。
铛!目标二——和孟松年成为同桌,已存档入库!完成时间——两个月!
尽管云鹿鸣说得含糊,魔镜还是一击即中地了解到她嘴里的“他”是谁。
浴室里没了声响,云鹿鸣闭上眼睛,颤抖的睫毛泄露了她的心事。脑子里一帧一帧地都是孟松年,给她传答案的他、轻轻吻着她额头的他、步步紧逼问她魔镜的他,全都是这么鲜活。
他唇边的褶纹,他右耳下颌部分的黑痣;他说起话来的腔调,他走起路来的姿势;他解题时会蹙眉,他不好高兴时会微微抿唇。
这么好的他、这么迷人的他,她又怎么能拱手送给李银馨呢?哪怕他们是青梅竹马,那她也能后来居上。
·
第二天早晨,云鹿鸣早早地来到了教室。
竞赛班的学习氛围的确要比普通班更为浓重一些,班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
云鹿鸣翻着手边的课本,预习着新知识。
七点半,姜老头踏着上课铃走进了教室,他左手是一个黑皮本,右手还是那个茶缸子。
“咳!上课之前我先说两句题外话。昨天的成绩不公布,下面我说说新学期的一些安排。”姜老头清清嗓子,“课代表的情况,语文课代表:云鹿鸣;数学课代表:孟松年;物理课代表:赵行诺;化学课代表:苏诀;英语课代表:刘子熙。”
“各位同学对于课代表这块还有什么疑问吗?”
见班里没人说话,姜老头又道:“接下来就是一些班干部的任命。班长,赵行诺;学习委员,孟松年;体委,楚缪;卫生委员,刘子熙、胡愫;宣委,云鹿鸣、李银馨。”
“总体情况就是这样,有什么不满意的、觉得不公平的,可以下课来找我详谈。”姜老头把目光投向了孟松年和李银馨那桌,说了这么一句。
“好了,现在开始上课——”
云鹿鸣心下觉得奇怪,探了探身子往旁边看,似乎是李银馨觉得心里委屈?
“你别搭理她。”忽地,赵行诺说。
云鹿鸣觉得更神奇了,赵行诺这是在宽慰她?可是她并没有做什么让李银馨不开心的事啊?
赵行诺淡淡为她解惑:“她以前是语文课代表。”
原来如此——
那她还是鸠占鹊巢咯。
她勾唇笑笑对赵行诺道:“谢谢啦。”
孟松年正看着面前的书本发呆,忽然李银馨颤抖着嗓音说:“阿年哥,你有纸巾吗?”
那声音细岑岑的,带着蛋蛋的忧伤。
孟松年拿出一张餐巾纸给她,耐着性子问:“怎么了?”
“鹿鸣……鹿鸣是这个学期的语文课代表了。”李银馨都有些哽咽了。
他听见了啊,可这跟她李银馨有什么关系?哦对了,原来是把她给撤了。孟松年转动着手里的笔,这才明白过来。
李银馨说:“是不是周老师不满意我的工作啊?我改就是了,为什么要撤掉我——”
“那你下了课去找周老师讨论吧。”孟松年翻开书,垂下长长的睫毛,不愿再多讲了。
李银馨有些挫败,她知道孟松年性格冷淡,想跟他多说两句话似乎都很困难。这次好不容易有个机会,然而草草几句话之后又陷入沉寂的僵局。
一天的课终于结束了,云鹿鸣看着晚自习做的化学小测有些难过。
竞赛班的进度非常快,一节课的容量是普通班的两倍,而且当堂就检查这节课的学习效果。这样雷厉风行的教学方法,实在让云鹿鸣叫苦不迭。
她是一个接受新鲜事物很慢的学生,每天白天学到的东西要晚上重新梳理一遍才能掌握,当堂检测简直让她头脑一片空白!
就拿这次的化学小测为例吧,班上的同学大部分都是4+、5分,少部分变态把拓展那题也做出来就是5+,而云鹿鸣只有可怜巴巴的3分……
五点半是普通班下课的时间,而竞赛班自觉延后一个小时放学,就是六点半。
六点半一到,孟松年就开始收拾御宅屋。套上外套之后才发现,旁边的云鹿鸣安然若泰山,岿然不动。难道她忘了自己昨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