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又争气,长得仪表堂堂,成绩更是不在话下。
客厅里,郭澜清和孟松年坐在两张面对面的五屏式黄地填漆云龙椅上,孟松年听到动静双手捧着王姐沏的大红袍回头一看,漆黑的双眸一刺,不再看他们。
郭老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摆摆手让张丽梅不再扶他,一个人战战索索地坐在中间的黄花梨木的沙发上。
“爸,您这腿还没好点?我给您开了点药。”郭澜清当闺女的自然是像小棉袄一样温暖,哪怕她已经离开郭家很多年了。
张丽梅裹了裹身上的貂毛小坎,坐到郭老身旁,笑着对郭澜清说:“澜清也是个细心的,知道老爷腿脚不利索。”
郭澜清笑笑把一兜药放在茶几上,没再说话。
孟松年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姥爷,张姨,过年好。”他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什么起伏。
但是郭老非常高兴,连连应道:“好阿年,好阿年!来,姥爷给你包了一个红包。”说着,手颤
颤巍巍地从兜里逃出来了一个鼓鼓的红包,递给孟松年。
“谢谢姥爷。”孟松年起身接过红包,说。
郭老一双眼里都是慈爱的笑,又说:“阿年这次考得怎么样?是不是又是第一?”
郭澜清看了眼似乎不愿意搭腔的孟松年,说:“是,这次考得还不错。”
“阿年就是厉害呀!”张丽梅捂着嘴,咯咯笑着,“阿年这么好,却不是咱们郭家人哟,怪可惜的。”
一瞬间,客厅里的气氛凝了凝。
孟松年如画的眉眼褶了褶,唇边泄出了一抹凉薄的笑。
☆、21奶糖
混账!大过年的提这种事?”郭老猛地用拐棍一杵地,不悦地瞥了张丽梅一眼,其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张丽梅娇笑着毫不在意:“息怒呀,老爷,息怒。”
孟松年抬起头看向张丽梅,眼中的厌弃袒露而直接。
“老爷,夫人,大小姐,年少爷,三小姐回来了。”王姐匆匆走进来,道。
郭老喘了口气,说:“让她进来。”
不多会儿,一个风姿绰丽的女子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手里抱着一个小女孩儿。
郭澜沂款款走到茶几边上,俯下身子抱了一下张丽梅,道:“妈,我回来啦。”尔后又在郭老身边坐下,招呼男人过来,“桐珑,给爸妈的礼物搁在桌上。”
张桐珑抱着孩子,另一只手里提了不少营养品,一边往桌子上放,一边说:“爸妈,过年好!来,小奶糖,快给姥姥姥爷拜年。”
牙牙学语的小奶糖吉祥话倒是说得挺溜:“小奶糖祝姥姥姥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一年更比一年年轻!”
“哎呀,我们小奶糖好乖!来,让姥姥抱抱,姥姥给奶糖包好了红包喽!”张丽梅听得很是受用,接过来小奶糖不停逗弄着。
“桐珑,坐过来。”郭老笑眯眯地看着三女婿,让他坐在郭澜沂身旁。
张桐珑听话地坐了过去,说:“老丈人身体可还好啊!”
小奶糖拿了张丽梅的红包,小屁股一扭一扭地,坐也坐不老实,奶声奶气道:“我要……我要哥哥……抱!”她伸着短短的小胳膊,招呼的是坐在那头的孟松年。
郭澜沂抱过小奶糖,点着她的小鼻子说:“你呀!就知道哥哥!”话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把小奶糖给了孟松年,“你妹妹喜欢你得紧呢!”
孟松年小心地接过小奶糖,说:“我也喜欢小奶糖。”
“你轻着点啊,小奶糖还小。”郭澜清担心儿子弄疼小奶糖,嘱咐着。
“哎呀,大姐,阿年做事稳重,没事的!”郭澜沂像是刚看见郭澜清,口吻惊讶。
孟松年不再理会大人之间的故弄玄虚,专心致志地哄逗着怀里的小奶糖。
小奶糖今年两岁,大名叫张井颜,她爸爸张桐珑是晋城交响乐团的团长;妈妈叫郭澜沂,原本是郭家的私生女,却因为正房病逝,而生成嫡女。
小奶糖非常可爱,如她的名字一般,咬一口香浓多汁。她粉扑扑的小脸蛋儿上嵌着两颗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短短的胳膊、短短的腿儿,浑身上下都写满着萌趣,与她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