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一下又一下。
低下头,吻过她的眉角、她的鼻尖,她的唇。
温热的眼泪吻进她的唇,淡淡的苦咸在舌尖晕染。她喘息着忍住哭声,被他撬开舌关,放出轻轻的低哭声。他一点一点吻去她的眼泪,低声而温醇:“丫头,不用怕,我永远都在。想哭就哭,我都陪着你。”
她紧紧地抱着他,侧脸靠在他带着心跳的胸膛,眼泪打湿了他的前襟。双肩微微耸动,哭得抽噎,一下又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害怕,可是这一刻,她忽然觉得,无比的安稳。
他说的一切,她都懂。
可是,就是接受不了。
她知道,他也懂。
连续失去两个孩子,失去做母亲的希望,父母双亡,带来的打击,显然不会这样轻松就能够化解的。
他也清楚,如果她真的装作一切都没事,反而会是一件更让人担忧的现状。
她的情绪越来越糟糕,她的压抑越来越深,可是只要她愿意,他永远都会在。
他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吻头顶的发,轻柔道:“傻丫头,哭湿了我的衣衫,就要给我洗一辈子的衣服当做赔偿。”
她抽抽搭搭地擦了擦眼泪,抬起头,对上他戏谑的笑眼。
“或者,继续偿还我的肉债。”
“……”
他低下头,圈在怀里的她无处可躲,却下意识地偏过脸,躲开了他的吻。呼吸还垂落在她的耳边,拂过她的侧脸。
“我还没准备好。”
犹豫片刻,她咬紧嘴唇,心里慌乱不堪。
“傻丫头,我现在什么也不能对你做,我说的肉债是帮我擦药,后背够不着。”
沫冉愣了愣,低下头,他的手里正握着一小瓶药膏。低低地应了一声,她拿过景岩手里的药膏,扶着他的手,帮他脱下了衬衫。
后背的淤青和大面积擦伤已经好了很多,是和秦晟在争执中的伤口。
房间里带着浓郁的药味。
沫冉将药酒倒在掌心的棉花球上,再沿着伤口一点一点抹上,擦了很久。直到全部上完药,她的手指停留在枪伤的绷带上,停留了一会,眉心微蹙:“疼吗?”
“疼。”景岩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不疼显然不太可能,他倒是大方一笑,“所以你少让我干活。”
沫冉皱了皱眉,疑惑地看着他。
她并没有让他做什么……
景岩挑眉解释:“孤男寡女,内心争斗,这活儿很辛苦。”
“……”
沫冉安静了三秒,唇角微勾,笑意却不达眼底。她清楚的感觉到景岩在缓解她的心情,消磨着她的排斥和抗拒。
“出去走走?”
景岩笑着点头,穿上外衣,温柔地带着笑眼:“好。”
……
这样的小区里都是中老年人居多,临近五六点的时候,正是散步的最好时候,三两个成群的小老头小老太太围在一起,有跳操的,有下棋的,有在树下聊天的,也有围一起抽烟的。
男人干净整洁的衬衫,颀长的身揽着纤瘦白净的女人,出现在大院里,登对的一眼就成功吸引了整个小区的视线。
“哎哟,这不是小景吗?好久都没有看见过他了!”
“诶,那身边的那个人是谁,那不会就是刘老头说的小景媳妇儿吧?”
“亏得前几天我还给我孙女说,这下坏了,没让小景成我孙女婿。”
“就你孙女还是算了吧,人家小景不喜欢。哈哈哈哈。”
“你说什么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