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干燥地疼,可是她不敢停。
黑黝的地下停车场门前,丝毫的犹豫都抵不过母亲生命威胁的恐惧,她冲进去,在无数的车辆面前狂奔,一层一层地绕着圈奔跑。
直到最后五分钟的时候,她才刚刚跑到第二层。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她不敢停,喘着气看着第三层的箭头,拼了命地往前跑。一边跑,一边摁下手机,湍急的呼吸声传入听筒的另外一边,秦晟淡淡地笑着:“五年前,你也是用这样的速度,拼了命地逃离我;五年后,你却用这样的速度,拼了命地追赶着我给你的时间。”
她喘不过气来,朝着无边无际的过道一路跑,时间从指缝顺着风轻巧而过,她不敢停下,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尖戳着她的心脏。
不能停,不能停!
发软的双腿机械地奔跑着,她几乎用尽了当年跑3000米的全身力气,甚至于更加卖力,可是无止境的拐弯让她差点失去了信心。
最后一分钟。
直到最后一个拐角。
“如果最后一秒,你没踩在第三层的话,那么我该怎么对伯母交代呢?”
不!不行!
沫冉咬着牙,眼前发黑。可是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她丢掉手机,双手交摆,拼了命地朝前冲刺。
直到冲下第三层,周围安静地让人发慌。
放眼过去,除了车,一个人都没有。静谧的只能够听见她剧烈的喘气声,汗水打湿了她的后背,她努力地稳住呼吸,一步一步朝前走过去。
“秦晟,我已经来了。”
回音在地下停车场里回荡着,可是却没有回应。
她小心翼翼地回头张望着,身后没有人。她紧张的手心满是汗,湿漉的鼻尖冒出细细密密的一层汗珠,她朝前看过去,有一辆货车。
按理来说,这样的场合,来参加婚礼的非富即贵,不会出现这样的车。
她把手伸进口袋,握了握自己带来的电击棒,再朝那辆车慢慢靠过去。
小心谨慎地看了一眼,车前没有人,但是车后座躺着一个人,那个人正是林然!
沫冉忙伸手拽开车门,爬上车扶起林然,她的眼睛紧闭,没有丝毫的反应。
“妈?!”
沫冉整个人都慌了,可是下一秒身后传来危险的触感,她下意识伸进口袋去摩挲,可没等回过头,手臂被刺入异物,冰冷的液体顺着细小的针管刺入了血管流进身体。
她的意识慢慢模糊,眼前的那张脸渐渐落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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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上,所有人准备就绪,景岩站在现场,身上已经换成了礼服,手工定制衬得整个人完美得好像从杂志上走下来的一样,就那么站在台上,气质浑然天成。他淡漠而清贵地挂着一抹儒雅的微笑,眼底却心不在焉。
从台后匆匆跑出来一个黑衣保镖,硬着头皮交代:“景先生,苏小姐不见了。”
“不见了?”景岩的眼底压抑着阴沉,“我不是让你们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吗?”
“我们跟着苏小姐去了卫生间,可是过了很久她都没有出来,我们只好去找了一个女清洁工进去,她说里面没有人,只有苏小姐的衣服、提包和手机。”保镖畏畏缩缩地支吾了一会,显然这是他们的责任。
“跟着沫冉应该不止你们,其他的人呢?”景岩脸色紧绷,视线看向会场的简歌,简歌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站起身走过来。
保镖歉意而慌张:“其他的人因为顾小姐那边的交代,被支走了。”
此刻,景岩的眼底已经布满了阴霾,脸上的表情已经阴郁成片。他站在那里,视线冷冷地投向已经在会场门外准备好一切举手示意的助理。
简歌皱着眉走过来,“怎么了?”
“沫冉不见了。”景岩低声回答他,抬步快速朝会场外走过去,拉开门。
顾安安就站在门后,低着头,看着景岩的出现,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会场所有的人视线全部聚焦在门口,显然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只见过新娘走入会场的,没看过新郎跑过来接新娘走过去的。
“她在哪里?”景岩脸上的笑意已经撤掉消失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