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景岩确实是不可能跟顾安安在一起的,简歌说景岩私下里已经派陆士臻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结婚第二天就离婚。
“孩子怎么办?”沫冉还记得顾安安说过,她怀了景岩的孩子。心里又别扭起来,“孩子需要父亲……”
“那不是我的孩子。”景岩的声音莫名的笃定,他眉梢轻皱,像是不想再继续聊这个话题,他低头,认真看向沫冉:“等一切都结束,她永远都不会和我再扯上任何关系。”
“景岩,也许很多事情和她其实没有任何关系,上一辈的事情不应该牵扯……”
“好了。”景岩不想让好好的氛围再陷入僵持,于是打断了沫冉想说下去的话。
沫冉挺身从沙发上起来,兴致阑珊地坐到另一边单人沙发上,抱膝从桌上扎了一块苹果塞进嘴,视线投向电视。其实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电视内容上,但是她需要看起来一副在看电视的样子。
两个人安静了一分钟,景岩还是松懈了下来,他忍不住看向沫冉,脸色微冷,“坐过来。”
“不去。”她拒绝地很干脆。
“我再说一次,坐过来!”景岩拿开了她刚才留下来的保证,拍了拍沙发,“你不过来,我就过去了。”
沫冉愤愤地坐直了身体,站起身,看起来似乎是不情不愿,唇角却慢慢开了花。挪到了他的面前,别别扭扭得不坐下,景岩一拽,把她抱在了怀里,她挣扎了两下,“你松手。”
“不松。”他挑眉吻了吻她的额,吻住她的唇,勾笑:“送上门来的羊哪有不吃的道理。”
“谁是羊?”她红了红脸,耳根开始发热。
“羊怎么叫的?”景岩愣了一下,似乎忘记了。
沫冉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一副看着他愚蠢到底的模样,“咩。”
“嗯,没错了。”景岩松开右手,本就靠手臂上的沫冉一下子失去重心,落在了沙发上。
景岩压了上去,单手扯开了她的扣子,撩开衣领,低头含住她的细嫩的脖颈,吮出清透微红的印记,仿佛在品尝一道极美的佳肴,唇舌间芬香满溢。
“嗯,啊。轻点。”脖子上酥酥麻麻的,沫冉忍不住痒得笑出声,推了推他:“别闹了。”
顺着曲线越来越往下,她的声音渐渐变得支离破碎。
喘息着停了下来,满眼的欲-望落入沫冉的眸里,她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于是她酥软的声音试图阻止他继续,“啊岩,不行。”
“我知道,别怕,我什么都不会做。”他主动拉开了和沫冉的距离,站起身,离开了沙发,朝浴室走过去。
浴室很快就响起了水声,却没有热水器发动的声音,看来是去洗冷水澡了。
柳眉微蹙,心里微疼,“天冷了,别洗冷水澡,容易感冒。”
浴室传来他郁闷的回声,“那怎么下火?”
“……”她错了,可是这又不怪她。
洗完澡,他身上还带着湿意,飘着沐浴露的香味,很好闻,沫冉躺在他的怀里,电视做了什么,完全都没有看,舒舒服服地躺着就睡着了。
她很久都没有睡过好觉了。
一个没有秦晟的美梦。
她穿着一袭洁白的婚纱,一头及腰的长发被轻卷成漂亮的弧度,扎成一个漂亮的发髻。透亮的眸、殷红的唇,她从镜子里看着全身,美艳不可方物。
转过身,顺着一条草地的小道,周围站起了熟悉的人,他们鼓着掌看着她一步步走向前方。手上挽着一只胳膊,沫冉顺着看上去,看见了苏淮。
他笑容满脸地站在她的身边,微红的眼眶里还带着慈爱的笑,他拍了拍沫冉的手背,对她说:“别怕摔,爸爸就在你身边。”
满地的草坪,青草香飘散,她抬起下巴,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他满眼温柔,笑意直达眼底,贴身的手工西装,颀长的身姿。
他就那么微笑着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进,伸出手,从苏淮的手里接过她的手,拉着她走向了牧师。他们面对面,她低下头,感觉到灼热的温度透过他的掌心源源不断地输入自己的身体,左手的触感忽然变得怪异。
湿热而黏腻,她疑惑地看向左手,翻开掌心,洁白的手套被鲜血晕染地通红,指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