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故意伤人罪被判刑两年。”
“不久,你爸的公司运营不善破产倒闭,欠下高额外债,有些还是来路不明的高利贷,他带着你弟弟四处躲债,穷途末路,把你弟弟丢在了福利院……”
一个接一个的晴天霹雳,阮眠已经没有办法思考,眼里都是震惊和无助,她用力抓着他的手,声音沙得历害,“那我弟弟……他现在在哪?!”
齐俨搂紧她不停发抖的身子,柔声抚慰,“刚刚高远打电话说已经找到了。”
她不停掉落的泪水打湿了他的灰色睡衣。
不能哭。
她吸吸鼻子,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我要去找他,把他接回来。”
“好。”他说,“待会就出发。”
齐俨抱着她进浴室洗漱,又把她放在床边,帮她套上外套围巾,穿好鞋袜。
这才出门。
福利院位于a市的某个偏远小县城,从这里过去大概有三四个小时的车程。
阮眠坐在副驾上,闭着眼睛,眼圈红红的,齐俨握了握她的手,不禁皱眉,车里还开着暖气,她的手心却是一片冰凉。
他从保温箱里拿了一瓶牛奶,“喝点牛奶暖暖身子。”
阮眠摇摇头。
“听话。”
她拿过来小口小口地喝着,原本发白的唇被咬出一抹异样的红色。
没办法想象,也不敢想,这段时间小孩在外面颠沛流离到底吃了多少苦,他又不会说话,受了委屈也没人知道。一个人孤零零在陌生地方,他该有多害怕?
齐俨无声叹息,“不管发生什么事,还有我在,知不知道?”
“嗯。”她点头,“我知道。”
身体开始暖起来,先前如一团乱麻的心也明朗了不少。
她不再是只有一个人了,身后已经有一个温暖的胸膛可依靠。
接近中午时,车子才开进福利院,高远已经事先通知好院长,所以中间省了不少时间。
院长是个微胖的女人,看着只有四五十岁,可头发已经白了大半,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她和两人说起当天的情景,“天都黑了,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冻得嘴唇都发紫了……”
阮眠听得一颗心直往下沉。
院长又说,“他的情况不太好,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怎么了?”阮眠心急如焚,手心已经深深浅浅掐出了多道红痕。
院长重重叹气,“不好说,等看到就知道了。”
三人停在一扇木门前。
院长推开了门。
阮眠一眼就看到靠窗床边坐着的那道瘦削身影,视线瞬间模糊了,她飞快地跑进去,用力把他的小身子抱住,“辉辉,对不起,姐姐来晚了。”
她很快察觉到异样,慢慢松开了他。
小孩也看着她,可他的眸色太平静了,就如一汪死水般,他的眼底映着她的轮廓,可他好像看不见她……
更准确地来说,他好像完全不认识她了一样。
窗外阳光丰盛,树影随风婆娑起舞。
阮眠却全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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