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曾玉树:“呵呵,真是欺人太甚,这女的不就仗着她爸是大股东……”
“有本事你也让你爸弄个股东当当啊!”潘婷婷呛他。
曾玉树家里是开皮鞋厂的,这几年生意做开了,加上经营得当,订单雪花一样飘来,当真是八面财路大通,也算在z市上层勉强混了个头面,可和王琳琳家的产业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
“时候未到而已。”曾玉树白她一眼,又看向阮眠。
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女孩子姣好的侧脸,轻颤的纤长睫毛,嫣红的唇,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她身上那种柔软干净的气质。
“同桌,你怎么就看上那个梁一博了?”
话声刚落,他又暗自懊恼,怎么把心里的话问出来了?
阮眠盯着他,整个人有些发懵。
反倒是潘婷婷将一个瓜子壳吐到他桌上,笑了,“嘿嘿,人家可是校草级学霸,不看上他,难不成还看上你啊?”
“那可不一定!那个成天只会读书的书呆子,我有哪点比他差了?”
他看着阮眠,嘴唇闭得紧紧的,心底却一遍遍地翻滚着几句话——
你是校花,我是班树。
你家是暴发户,我家也是暴发户。
你倒数第二,我倒数第一。
我们才是……从头到脚的相配啊!
“不行不行,笑死我了,”潘婷婷笑得整张桌都在震,“曾玉树我真没见过像你脸皮这样厚的人,真的我发誓……”
在热闹的欢声笑语中,阮眠低头握着手机慢慢打字——
昨天我新买的参考书被隔壁班一个外号叫“小霸王花”的女生剪成了碎片,好像是因为我和她喜欢的男生说了两次话……”
“刚刚我在抽屉找到一张纸条,是她写的……我有点害怕……”
发送成功。
齐俨正和人讲着电话,手机连续进来两条信息,通话稍微被阻断了一下,那端的人就扬高声音说,“药要按时吃,如果有时间最好过来做个体检……”
他捂着隐隐作疼的胃部,语气带了些许烦躁,“我的身体我有底。”
“好吧,”常宁长长地叹息,“不和你说了,我待会还要去查房。”
“嗯。”齐俨退出通话界面,点开新信息,一边看一边去药箱里翻胃药,抠出几片直接扔进半杯红酒里,然后仰头喝下。
嘴里又苦又涩,胃也开始灼灼的疼。
这种疼痛的滋味,曾经是他非常眷恋的。
阮眠的信息发出去,等到下午放学,依然没有得到回复,当然,她也没有等来小霸王花的再次刁难。
她推着车站在老屋门外,那绿藤植物经历数次风雨,却比之前更绿更有生机了,凑近看,还可以看到末端一簇簇的紫色小花,闻起来香气也是淡淡的。
她推开门走进去。
老人正站在一把木梯上修主屋的窗户,他虽然只有一只手臂,可动作娴熟,三两下就把铁钉打了进去。
阮眠走近,他发现了她的影子,转过头,对她笑了笑,“还要再等我一会。”
气象台说今晚会有一个大台风在z市登陆,他检查门窗时发现这扇窗户松了,得赶紧在台风来之前修好。
阮眠就站在下面和他说话,顺便递工具,时不时用余光看一眼二楼楼梯的位置。
“王爷爷,您是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记不清多少年了,”老人笑呵呵的,“怎么也住了有四十年了吧?”
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