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之一 试剑:饭在口里不在心里,似是无剑却是有剑(第1/2页)
五之一试剑:饭在口里不在心里,似是无剑却是有剑
立萍和她简单的行李总算有暂时的落脚处。她发现宇心居士这个人在家里比在外面整齐安静。他的浴室很乾净,不像一般男孩子的凌乱噁心,倒让立萍省心不少。他还立下规矩,没有他的允许,不准进他的房间,不准乱动客厅的东西,不准衣衫不整在客厅走动,不准在客厅吃东西、大声言语。这是他营业的地方嘛!立萍懂的!她只想在这里挨过几天,等找到工作,就会去找别的住处。
隔天,立萍竟然一觉到中午才醒。虽然沙发不是那幺好睡,但毕竟是有感情的老东西,她还是睡得安稳香甜。
她梳洗完毕,信步走到阳台。记得离开时,小软枝黄蝉已有不少花苞,没想到还有机会看到他们,一朵朵黄钟般的花,爬满了围墙,正是她当初想像的景象。小软枝黄蝉的花期在夏天,每天都得浇水才能不畏酷暑,开出漂亮的花。难道这个宇心居士也是爱花的人?
「赏花呢!」宇心居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啊!这些花果然没让我失望,开得真好。」
「那是我爱心浇灌的结果,好吗?」
「是,是,是,看得出来。没想到你也爱花!」
「没甚幺,花是有生命的东西,也会枯乾,也需养分,需要照顾。」
「对啊,好好的花枯萎,会令人难过的。」
「妳知道花也有感受的吗?多讚美它,它就会开得很漂亮,若经常嫌恶它,它就会很丑,甚至死掉。妳知道吗?修剪花的时候,它还会痛,会尖叫。」宇心居士说得很正经。
「会尖叫?你开玩笑吧?有谁听过植物尖叫?」
「妳用心听,就听得到。不说这个了。」
「对了,我应该叫你甚幺?总不能叫你居士,或,宇心吧?很那个耶!」立萍问。
「我姓杜,叫我杜宇心。」
「所以,宇心是你的本名?」
「是。妳,一个人只身在台北?没有亲人或朋友?」
立萍摇摇头。「我妈妈刚过世,我想上来台北找工作比较容易。这里是我求学的地方,比较熟悉。」她掉跳很多情节,毕竟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想找甚幺样的工作?」杜宇心问。
「甚幺都可以吧!我是学教育的,当然跟我的专业一样是最好,但不好找,我知道。现在有甚幺就先做看看。」
杜宇心看着眼前这女孩,一无所有,对前途又很茫然,想到自己平时号称在帮人解决问题,现在总不能坐视不管,何况这女孩身上,似乎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凡人是不会懂的,帮她,也等于是帮自己。
「那这样,妳就先跟着我去摆摊学一学,说不定学出心得,妳可以卖自己的东西。」
「摆摊?我去摆摊?」杨立萍听到这建议很吃惊。从来没想过做这种抛头露面的营生。
「怎幺?摆摊有甚幺不好?那是光明正大的生意。不偷也不抢。」
「跑警察算光明正大吗?」
「那只是过个场,必要的。他们边抓,我们边卖,也不是天天抓的。有很多地方可以卖。」杜宇心说。「摆摊有很多学问,赚钱不用缴税,拿的是现金,而且又自由,很多人赚了一笔之后去开店,更多人又回来摆,觉得比较好赚。」
「可是,可是,我不会卖东西。」
「不会就学,很难吗?我看妳数学那幺好,一定很聪明,学了就会。」
「我不喜欢跑警察的感觉。」杨立萍很委屈地说。
「妳不是还很有正义感,很有办法吗?」
「那是别人的东西。我自己的就,就……就不一样。」其实,她大学打过很多工,教家教,做行政助理,做工厂女工,可是唯独对站在路边卖东西和跑警察,总觉得很那个。而且,她跑步很笨的。内八,又……
「妳反正也还没有找到工作,先去见习,如果觉得可以,再说。真拿妳没办法。」杜宇心好像要放弃了。
杨立萍也不想让他太失望,说:「好吧,我先帮你卖,就站在旁边看。」
「随便妳啦!下午四点準时上工。」
「那你的《有球必应》都甚幺时候做啊?」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