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跪在了地上,金枫在我松手的下一刻,就睁开了我的怀抱。
他站在我面前,看着我,他说,对不起,斯闻。
我说,金枫,你这次,又想把我送到哪里,像曾经一样,把我驱逐到国外么。
金枫沉默了一会儿,他伸出手,像是报复一样,揉了揉我的头发,他说,这次,让我离开吧,我会走得远远的,让你看不到我,你好好治病,也,不要去找我了。
我的眼眶有些发热,滚烫的液体不随着我的控制,汹涌夺眶而出。
我说,金枫,这些话,你竟然能说出口。
我说,金枫,你大概没有心。
金枫低低地笑,他说,斯闻,是他妈的你逼我的,我能给你的,我都给你了,别的,我也给不了你了。
金枫松开了我的头发,我缓慢地倒在了地上,金枫的靴子绕过了我的视线,他脚步的声音渐渐变远,金属门被扭开,下一秒,是肉体轰然倒地的声音。
金枫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一丝声响。
[少爷——]
管家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我缓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我跪坐在地上,跪坐了很久很久,久到麻醉的药效渐渐失效,我一点一点,从地面上爬了起来。
我说,夫人呢。
管家说,带回古堡了。
我说,自作主张。
管家说,您没必要,做让自己不开心的事。
我说,没意思。
管家说,什么?
我说,实在,太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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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
墨尔本
那是我进入戒毒疗养院的第十五天。
肉体的痛苦,到了极致,就会上升到精神上的幻觉。
上一秒,我还在沾满汗水的床单上挣扎,下一秒,我像是进了一个虚妄的幻境。
我清楚地知道,我在做梦,但我无比期盼梦境中,那个男人的到来。
柔和的灯光,虚无的幻境,渐渐出现了那棵树的轮廓,花瓣飞舞,我一个人,站在树下,满怀虔诚。
我等待着我的缪斯,等待着我的爱人。
先是一道轮廓,然后渐渐充填上了色彩,渐渐变成了人形,长长的头发被风吹起,他仰起头,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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