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下,双手双脚分别被桃谷四仙抓住,另有二人,一个伸掌按住他小腹,一个伸掌按在他脑门的“百会”上。
令狐冲骇异之下,但觉有一股热气从左足足心向上游去,经左腿、小腹、口、右臂,而至右手掌心,另有一股热气则从左手掌心向下游去,经左臂、口、心腹、右腿,而至右足足心。两股热气交互盘旋,只蒸得他大汗淋漓,炙热难当。
他知道桃谷六仙正在以上乘内功给自己疗伤,心中好生感激,暗暗运起师父所授的华山派内功心法,以便加上一份力道,不料一股内息刚从丹田中升起,小腹间便突然剧痛,恰如一柄利刃进了肚中,登时哇哇一声,鲜血狂喷。
桃谷六仙齐声惊呼:“不好了!”
桃叶仙反手一掌,击在令狐冲头上,立时将他打晕。
此后令狐冲一直在昏迷之中,身子一时冷,一时热,那两股热气也不断在四肢百骇间来回游走,有时更有数股热气相互冲突激荡,越发的难当难熬。
成不忧内力虽比令狐冲深厚,但那一掌还没能当场要了令狐冲命。可他却快被不懂装懂的桃谷六仙给玩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终于头脑间突然清凉了一阵。只听得桃谷六仙正在激辩,他睁开眼来。听桃干仙说道:“你们瞧,他大汗停了,眼睛也睁开了,是不是我的法子才是真行?我这股真气,从中渎而至风市、环跳,在他渊之间回来,必能治好他的内伤。”
桃仙道:“你还在胡吹大气呢,前日倘若不用我的法子。以真气游走他足厥肝经诸经脉,这小子早已死定了,哪里还轮得你今日在他渊之间来回?”
桃枝仙道:“不错,不过大哥的法子纵然将他内伤治好了,他双足不能行走,总是美中不足,还是我的法子好。这小子的内伤。是属于心包络,须得以真气通他肾络三焦。”
桃仙怒道:“你又没钻进过他身子,怎知他的内伤一定属于心包络?当真胡说八道!”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休。随后,另外三人也开口话。
六兄弟意见不同。各凭己法。
可怜令狐冲只挨了一掌,六兄弟却用了六种不同方法治疗令狐冲,六人分别从不同的经络为令狐冲灌输着真气。
令狐冲想出声抗辩,叫六仙住手,苦在开口不得。
过得一会儿。桃仙道:“试来试去,总是不行。我是决心,一意孤行的了。”
桃干仙、桃枝仙等五人齐声道:“怎么一意孤行?”
桃仙道:“这显然是一门奇症,既是奇症,便须从经外奇入手。我要以凌虚点之法,点他印堂、金律、玉、鱼腰、百劳和十二井。”
桃干仙等齐道:“大哥,这个使不得,那可太过凶险。”
只听得桃仙大喝:“甚么使不得?再不动手,这小子命不保。”
令狐冲便觉印堂、金律等诸处道之中,便似有一把把利刀戳了进去,痛不可当,到后来已全然分辨不出是何处道中剧痛。他张嘴大叫,却呼唤不出半点声音。
便在此时,一道热气从足太脾经诸处道中急剧流转,跟着少阳心经的诸处道中也出现热气,两股真气相互激荡。
过不多时,又有三道热气分从不同经络的各道中透入。
令狐冲心内气苦,身上更是难熬无比,以往桃谷六仙在他身上胡乱医治,他昏迷之中懵然不知,那也罢了,此刻苦在神智清醒,于六人的胡闹却是全然无能为力。只觉得这六道真气在自己体内乱冲乱撞,肝、胆、肾、肺、心、脾、胃、大肠、小肠、膀胱、心包、三焦、五脏六腑,到处成了六兄弟真力激荡之所,内功比拚之场。
令狐冲怒极,心中大喝:“我此次若得不死,日后定将你这六个狗贼碎尸万段。”
他内心深处自知桃谷六仙纯是一片好意,而且这般以真气助他疗伤,实是大耗内力,若不是有与众不同的交情,轻易不肯施为,可是此刻经历如汤如沸、如煎如烤的折磨,痛楚难当,倘若他能张口作声,天下最恶毒的言语也都骂将出来了。
桃谷六仙一面各运真气、各凭己意替令狐冲疗伤,一面兀自争执不休,却不知这些日子之中,早已将令狐冲体内经脉搅得乱七八糟,全然不成模样。
令狐冲自幼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