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站在崖边,怔怔的瞧着岳灵珊和林平之二人离去的背影,直至二人转过山坳。
an&;冰火#中文突然之间,山坳后面飘上来岳灵珊动听的歌声。
令狐冲当即侧耳倾听,依稀听得岳灵珊唱道:“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守着爱怕人笑,还怕人看清……”
突然之间,令狐冲口忽如受了铁锤的重重一击,脸色变得苍白,喃喃道:“不屑一顾……不屑一顾……”
待得岳灵珊渐行渐远,歌声也逐渐消失在令狐冲耳边了。
良久,令狐冲方失魂落魄的走进洞中,但岳灵珊那几句音调却总是在他耳边缭绕不去。
令狐冲心头痛楚,提起长剑,向着石壁乱砍乱削,欲将心中酸楚发泄出去,但觉丹田中一股内力涌将上来,挺剑刺出,擦的一声,长剑竟尔入石壁之中,直没至柄。
令狐冲吃了一惊,自忖就算这几个月中功力再进步得快,也决无可能一剑刺入石壁,直没至柄,更何况他内力如今不进反退。那要何等纯浑厚的内力贯注于剑刃之上,才能使剑刃入石,如刺朽木,纵然是师父、师娘,也未必有此能耐。
他呆了一呆,向外一拉,将剑刃拔了出来,手上登时感到,那石壁其实只薄薄的一层,隔得两三寸便是空处,石壁彼端竟是空洞。
令狐冲好奇心起,心想难道是一处杨莲亭藏酒的密室。随后又凄然一笑,喃喃道:“酒么?正好!一醉解千愁!”说完提剑又是一刺,拍的一声,一口长剑断为两截,原来这一次内劲不足,连两三寸的石板也无法穿透。
令狐冲暗骂了一句,到石洞外拾起一块斗大石头,运力向石壁上砸去,石头相击,石壁后隐隐有回声传来,显然其后有很大的空旷之处。
他运力再砸,突然间砰的一声响,石头穿过石壁,落在彼端地下,但听得砰砰之声不绝,石头不住滚落。他发现石壁后别有洞天,霎时间便将满腔烦恼抛在九霄云外,又去拾了石头再砸,砸不到几下,石壁上破了一个洞孔,脑袋已可从洞中伸入。
他将石壁上的洞孔再砸得大些,点了火把,钻将进去,只见里面是一条窄窄的孔道,低头看时,突然间全身出了一阵冷汗,只见便在自己足旁,伏着一具骷髅。
这情景实在太过出于意料之外,他定了定神,寻思:“这不是二师弟藏酒的密室。难道这是前人的坟墓?但这具骸骨怎地不仰天躺卧,却如此俯伏?瞧这模样,这窄窄的孔道也不是墓道。”
俯身看那骷髅,见身上的衣着也已腐朽成为尘土,身旁放着两柄大斧,在火把照耀下兀自灿然生光。他提起一柄斧头,入手沉重,无虞四十来斤,举斧往身旁石壁砍去,嗡的一声,登时落下一大块石头。
令狐冲又是一怔:“这斧头如此锋利,大非寻常,定是一位武林前辈的兵器。”
又见石壁上斧头砍过处十分光滑,犹如刀切豆腐一般,旁边也都是利斧砍过的一片片切痕,微一凝思,不由得呆了,举火把一路向下走去,满洞都是斧削的痕迹,心下惊骇无已:“原来这条孔道竟是这人用利斧砍出来的。是了,他被人囚禁在山腹之中,于是用利斧砍山,意图破山而出,可是功亏一篑,离出洞只不过数寸,已然力尽而死。唉,这人命运不济,一至于此。”
走了十余丈,孔道仍然未到尽头,又想:“这人开凿了如此的山道,毅力之坚,武功之强,实是千古罕有。”
不由得对他好生钦佩。
又走几步,只见地下又有两具骷髅,一具倚壁而坐,一具蜷成一团,令狐冲寻思:“原来被囚在山腹中的,不止一人。”
又想:“此处是我华山派本重地,外人不易到来,难道这些骷髅,都是我华山派犯了门规的前辈,被囚死在此地的么?”
再行数丈,顺着甬道转而向左,眼前出现了个极大的石洞,足可容得千人之众,洞中又有七具骸骨,或坐或卧,身旁均有兵刃。
一对铁牌,一对判官笔,一铁棍,一铜,一具似是雷震挡,另一件则是生满狼牙的三尖两刃刀,更有一件兵刃似刀非刀、似剑非剑,从来没有见过。
令狐冲寻思:“使这些外门兵刃和那利斧之人,决不是本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