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任我行一怔,皱了皱眉,似乎有所思,半响,说道:“三年前盗匪洗劫村镇一事并不是本教主所主使的。”说完一顿,道:“但确与本教有所关系。”任我行倒是敢作敢当,承认了此事。
杨莲亭早知道不是任我行主使,因为他并未从中得利,洗劫财物的是朱宸濠手下圈养的盗匪,他才是背后主使者。
但任我行亦是同谋。
杨莲亭面sè一冷,再次上前一步,道:“既然如此,杨某今r便要为无辜枉死的朋友和百姓,讨回公道!”说完,运起内力,左手一颤动,剑上吸附着的黑血神针纷纷掉落地上。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小子,凭你也想和本教主动手?你是哪派弟子?”
杨莲亭道:“华山派杨莲亭!”
杨莲亭不是自不量力,他知道自己的武学修为远远逊sè于任我行,知道自己胜算渺茫。
但他不得不战。
莫大、天门加上他的师傅岳不群三人轮番上阵都被任我行轻松击败。剩下的定逸、定静和宁中则三人即便一拥而上亦是回落得同样的下场。
而杨莲亭虽知左冷禅是五岳剑派众人中最强的一个,但就算是左冷禅,对上莫大、天门、岳不群三人联手也不可能像任我行这般轻松获胜。
任我行携满腔恨意而来要报杀妻之仇,最强的左冷禅一旦也落败,在场的所有人都将凶多吉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倘若他是孤身一人,在这林子中尚可仗着敏捷的身法逃跑。
但他怎会舍下宁中则和岳不群一人逃生?
更何况任我行是洗劫代州,害死杨园子的同谋之一。
仇人就在眼前,杨莲亭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自然更是非出手不可。
即便落败,倘若能伤到他,或是消耗他的内力,为左冷禅争取一些胜算也好。
闻言,任我行一愣,瞥了一眼岳不群,而后对杨莲亭不屑道:“哼…华山派?连你师傅岳不群都不是我的对手,你又凭什么跟本教主动手?给本教主退下!!”最后一声任我行却是运起内力喝道,声如洪钟,震得杨莲亭双耳嗡嗡作响。
“咻…”
任我行话音一落之际,杨莲亭便突然出手,出的不是剑,而是蓄力而发的飞刀,脱手后的飞刀璀璨如一道闪电,直直朝任我行的咽喉飞去,带起一声尖锐的破空声。
快,太快了!
任我行瞳孔一缩,心中惊骇,瞬间护体罡气撑开。
“呲!!”
任我行终究是慢了一拍,因为飞刀太快,如此距离之下他本来不及抵挡,但他还是躲开了。
是的,他没能挡下,而是躲开了。
以他深厚的内力若早有防备本可以挡下的。
但他自大轻敌了,小看了杨莲亭这个小小的华山弟子。
轻敌的代价便是飞刀擦过他的脖子,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小口子,割下了他一搓黑发。
“唰!!”
在飞刀脱手之时,杨莲亭脚下猛地一跺,如猎豹奔袭,使出一招‘白虹贯r’提剑刺向任我行。
众人眼中只见杨莲亭身影一闪而过,剑尖便已刺到任我行面前,简直是快若流星。
在一个小辈手下吃了亏,任我行恼羞成怒,怒喝一声,运起内力于右手,变掌而爪,隔空挡下杨莲亭刺来的一剑。
任我行正运起‘吸星**’吸干杨莲亭的内力,却见他的嘴角上却是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蓄力发出第一击飞刀时,杨莲亭便是口一闷,此时又再次全力出手的他牵动了内伤,吐出了一口鲜血。
“哼!!”
任我行眉头一皱,冷哼一声,稍稍一动真气,掌势一推,便将杨莲亭击得倒飞出去。
“乐儿!!”
“乐儿,你怎样?”
宁则与岳不群惊道,冲上前接住了他。
“噗!!”
这一掌任我行竟是留了情,没要了他的命。但也让杨莲亭憋在口中鲜血喷了出来。
“可惜!”杨莲亭心中惋惜道。他刚刚借对话之机,一而再的靠近任我行,又趁话开口之时骤然出手发出飞刀,却没到竟然还是没能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