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黏着团子。
丸子仰着头,正看见是小包子冲着他吐舌头。
这就是挑衅?
还是争宠?
“二哥……有带了啥好东西不?”丸子瞪了眼小包子,甜声问候道。
亦步亦趋跟着的半两,同样是眨着双眼,期盼地望着团子,视线在圆子团子之间来回穿梭。
杨立冬已经将阿土背回了屋子里,福婶正在照顾着,待得确认了无事儿,杨立冬就寻了过来。
还没走近,就听到这一大帮人热热闹闹地走了过来。
顺手从团子的怀里接过小包子,小包子谄媚地唤了一声“爹,包子好想你哦……”
马屁精!
丸子默默地念了一句,自打这个小包子会说话了后,这人话就不可信了,可偏偏这些大人每回听着半点儿可信度都没有的话,还乐不可支。
可真是够好哄的。
这一觉直睡到了第二日,阿土的脸色虽说仍是有些苍白,却到底是有了些精神,毕竟已经考过一回了。
“呼,这就算是人间美味我也尝不出味儿来了……”团子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摇头晃脑。
啪!
“没个正形!吃不下就喝点儿汤……”田慧随手拍了团子一下,这小子但凡有半点儿精神,就闹腾开了。
呕……
阿土抚着墙,干呕。
站在阿土身旁的秦氏,就近顺手抚着阿土的背,有些着急地道:“这是咋的了。好好地去考个试儿,人就变成这样子了?真是作孽啊,咱往后都不去考了。不去考了……”
阿土一个劲儿地在干呕,却是吐不出啥东西来。
圆子见状。也捂着嘴儿,犯恶心。
只有团子一个人好好地,笑嘻嘻地。
“奶奶,我看着都怪心疼的……真是受罪啊,咱还是平平安安地在家就成了!”丸子这些年,可是没少挨先生的戒尺,也亏得他皮厚肉糙的,要不然。可真够受罪的。
一听秦氏这般说着,丸子想也不想地附和着,这家里头的哥哥都是秀才,他这个压力已经够大了,若是考了举人了,他这肉铺铺的双手,不知道还得挨多少下戒尺。
想都不敢想了,真不是人想的。
“别作怪!”杨立冬瞪了眼丸子,丸子暗道可惜,只得乖乖地闭了嘴。
至于可惜。自然是可惜他爹在场,否则丸子可有十足地把握能说服秦氏。
小包子嫌弃场面太过“血腥”,乖乖地躲在半两的身后。只是耳朵太好使儿了,听到一声声地干呕,抓着半两的衣衫的小手,又紧了紧。
“奶奶,无事儿,不过是在考房里吃喝拉撒睡都在一个地儿,难免让人受不住,谁让阿土哥想象力太丰富了些,我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汤。啧啧啧……”
呕……
阿土往外奔,直到吐了清水出来。才接过秦氏递过来的水,漱漱口。
整整一个月。阿土从刚刚开始的听不得汤闻不得汤,到后来的习以为常,待得过了一个月,也能慢慢地抿着嘴喝一小碗的汤了。
实在是无意中被团子整的惨了。
田慧甚至有些怀疑,阿土这是啥时候一不小心地得罪了团子了?
纯粹是,巧合。
团子这人一向神经大条,想象力啥的,压根就不存在,是以,就唯独他一个人,能笑呵呵地说着考房里的生活,还能端着一碗汤,边喝边说。
丝毫不影响食欲。
如此吃吃喝喝,养养身子,等着放榜之日的到来。
团子向来闲不住,只在杨府待了十余日,借着看顾之名,就驾着马车,领着丸子去了军营。
“二哥,若是被娘发现了,会不会又是一顿揍啊?”丸子坐在车厢里,掀开帘子,跟正坐在车辕上的团子套近乎,只是举着布帘子颇为地不适,索性就在团子身旁的空位里坐了下来。
留下背后空空的车厢。
老马识途,团子只需稍加注意,由着老马晃晃悠悠地走着。
“娘可从来不会揍人……”打从记忆里,团子能想到的是都是他娘宠着惯着他们。
“啧,二哥你又孤陋寡闻了!我挨了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