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平日里并不怎么教圆子哥俩,多半就是圆子哥俩自身资质好。
杨大公原本一直微笑着听着众人说笑,直到听到这话才忍不住冷下脸来。“我杨家村的小子怎能养在妇人的怀里,你是上过战场的,定是有不凡的见识的,怎会生出妇人之仁?”
若是说不通,杨立冬就不想搭理这些老家伙。杨里正歉意地冲着杨立冬摇摇头。
“五叔,这谁家的娃儿小时候不是奶奶,娘啊带着的,这大了,自是去学堂了,这哪是妇人能拘得住的。
说起学堂,咱村子的学堂就快要建好了,清明过后,挑个好日子就可以请先生过来,然后就能正式地开课了。那日,冬子,你可得一早过来——”
杨立冬算了下日子,“怕是不得空了,三月十二就是清明了。府试的日子就是定在四月初二,就怕镇上的客栈到时候客满了,可是无处落下了。”
“自然,自然,定是要以端辰端逸的府试为重!”杨里正明了,有重要事儿自然不强求。
杨立冬没有说的是,今年的事儿很多,要在今年服徭役之前将事儿都给安排好了。
不过,杨立冬并不打算让圆子哥俩住客栈,若是他没记错的话,当时有不少的空宅子让杨立冬自己选,杨立冬弃了灵州府的宅子,选了南下镇的这个三进的宅子。
原是以为,他是没啥事儿会去灵州城的,就是要去,也只是住个几日,那自然有客栈。
倒不是买不起宅子,想来西市的宅子都是闹得慌,这是打算去备考的,若是被惊扰着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至于东市的,定然是没有那种一进的,小两进的小宅子,大宅院,他买不起……
总不能因为住那么几回,就去买上一座大宅院。
所以,杨立冬决定向老战友借宅子去,那还有人打扫着,只要人过去住了就成了。
“村子里大抵有几个小子会来学堂念书?”反正也是干坐着,杨立冬还是选择跟杨里正说说话,隔了一代,代沟总是小了一些。
杨里正如坐针毡,“大抵有三十多个小子,不过,自打端辰中了县案首的消息传来,又多了七八个,如今大抵有四十个左右,还有好几个小丫头也要来跟着念书识字呢!”
杨里正原本一直跟着杨家人称呼“圆子团子”的,不过,不知为何,杨立冬这回却是在人前直呼“杨端辰、杨端逸”,杨里正从善如流。
有样学样。
这一回,杨大公并不多说,因为他的曾孙女,也在这几个小丫头之列。杨大公就一个曾孙,一个曾孙女,自然是宠得紧。
还有钱氏的孙女,一一和二二。
“小丫头可是比那些个小子来劲儿——说不准将小子都给比了下去了。
不过,这一个先生会不会太少了些?”杨大公也笑着说道。
杨里正也正有此忧虑,“嗯,这四十多人一间屋子都坐不下去,两个先生是少不了的。只是,如今,咱只定了一个先生,怕是不够——”
杨二公的曾孙子,都是在这些小子之列,若是因为先生的事儿个耽搁了,怕是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请得到先生。“现在请先生怕是不好请吧?不是听说,圣上非常重视科举,那些秀才啥的,不都得一心想着赶考去?
冬子,你有法子不?”
杨立冬虽说念过几年书,不过,自己又不是秀才,勉强过了县试,院试考了两回,才堪堪过了。要不然,他也不会铤而走险,走上了从军这一条路。
一介武将,怎会跟书生打交道,就是认识的书生也不多。别说,还是秀才,进士举人的倒是不少,不过,人家可不会才到小村子里给人启蒙。
“不曾有认识的,我跟书生打交道的不多。要不,再问问杨柳村的那个先生?”杨立冬实话实说,实在是忙得腾不出手来在去折腾这些事儿。
杨里正点头。“嗯,我明日就去拜访杨柳村的先生去,南下镇也有不少穷困潦倒的书生的。”
因为书生自力更生,赚钱能力较差,杨家村的开出的条件很优渥。
洗衣做饭都有人包揽了。
杨七公看着杨立冬说说笑笑,分外刺眼。村子里谁人都知道,这圆子团子原本是她这一支的族人,若是田慧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