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请了个面人师傅,专门捏面人,以供作“伴手礼”。
话才落,不等团子招呼,自己就开是挑了几来,可是个个都觉得好看,这可如何办?
“下回多来几回呗,我娘若是得了闲了,就会画新的打发时间。”团子仍是不好意思自己也有跟着学,实在是说不出口。
若是有一日能学有所成,再拿出来显摆显摆。
待先生一家子来了铺子的时候,杨立冬已经早就等在那儿了,才刚刚一坐下,田慧就亲自端着茶水过来了,说了一会儿话子,就上菜了。
杨立冬夫妇俩退了出去,让先生吃好喝好。
“冬子哥,先生跟你说了啥?有没有说这回的县试?”田慧有些紧张地道,据杨立冬带回来的消息,二月二十就要开县试了,大抵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准备。
杨立冬拉着田慧去了后院,寻了间待客厅坐下来。“先生说了,团子怕是有些悬,得看自己的运气了。
先生说咱平日里对团子管得松泛了些,可惜了一个好苗子了,团子在书院里一向学得杂,对四书五经这些科举上的却是不甚感兴趣。
先生严肃地教育我,往后得严格要求团子,若是由着团子养成如此的性子,往后就是做啥事儿都做不好,半途而废,若是一介白身,又啥事儿都不成,往后若是团子后悔了,咱这做爹娘,就是罪过了。
再者,咱做爹娘的,不可能护得住团子一辈子,咱终有一日要老了去了。若是团子有着一技之长,咱也能放心。这都是先生说的,我听着这倒也不是需的,团子的性子是得好好扳扳。
至于阿土,我已经让阿土爹娘到楼上去了,他们夫妇俩还是头一回见着先生呢。”
杨立冬见田慧若有所思,径直说着:“我早就跟主簿大人说过了,等过些日子,就让主簿到这儿来,给圆子三人讲讲学。你先提前包个十两银子左右,再到库房里挑几样赵菜子从京城带来的砚台啥的,读书人用的。这是镇上的规矩,咱也不能坏了规矩。”
咂舌。
“这收入可不小呢——”田慧也知这些不过就是潜-规则,自是只能照办的。“你说,若是咱家花了银子,圆子三人还中不了,会不会给退银子?”
伸手就给了田慧一个暴栗子。
“你当是这是作弊?愈发没个遮拦,这科举可是大事,若是出现舞弊的案子,就是我,也是无能为力。圣上最是急需人才的时候,若是出现舞弊案,我看冯知县的官已经到头了。”
杨立冬待得教训完了田慧,正色道。
“我就主簿大人前来,也不过讲讲往年的考题,还有破题,不过是些技巧,中不中还得看各人的造化。
我已经打听过了,据说今年可是比往年赶考的都多了不少,所以,慧娘,你应该知道,就算是小小的县试,也绝非易事。”
田慧点头算是明了。
等人都走了,田慧寻了团子来,“团子,你跟娘说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念书,觉得念书很累?”
团子手里把玩着一个怪模怪样的恐龙,太威猛了。
“啥?念书?不累啊,娘为何说……”眼睛咕噜转,“是先生说了啥吧——”
田慧点头,也并不隐瞒。
“娘就是想问问,团子是不是不愿意念书,如若不然,为何不跟你哥哥一样,好好念书,将来做官。”
团子低头摸索着桌角,“哥哥也不一定就是喜欢念书……”
田慧默然。
久久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吸了吸鼻子,“若是团子不想走科举的,那就随你吧,娘能护你多久就护你多久。
等娘老了以后,团子还有哥哥弟弟护着,也定是能护你一世安当。”
“那娘为何不问问哥哥喜欢做啥,说不准哥哥也不喜欢念书……”团子用指甲刻着桌上,留下了一道道的不深的印迹。
“你,是不是一向觉得娘不疼你哥哥?”团子也一年年的大了,不知道小时候的事儿记得多少。
田慧自认为对圆子哥俩是一模一样的,并不半点儿偏心,唯一的解释就是,小时候的记忆太深刻了?
团子低着头,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娘对我跟哥哥一样好,娘有时候,对哥哥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