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杨夫人的。
凡事多亏了杨夫人!”方老爷从身旁的方少爷的手里拿过一个荷包,放在桌子上。
不容置喙。
“方老爷,这怎么使得,我家夫人有拿了诊金的,也并不少收了诊金。”杨立冬也正色道,并不去看荷包一眼。
方老爷将荷包,往杨立冬的方向推了推。
心里松了一口气,听说,杨将军就是年礼走礼也从来不收商户送的礼,就是跟衙门里的大人之间的年礼节礼,也都是自家产的,这在南下镇根本就不是啥秘密。
原本,那些个品阶低的大人还觉得难以相信,还以为是杨将军看不起他们,所以才弄了这么些东西来打发自己。
出去一打听,原来大家都一样,只是品数的多寡而已。
方老爷看着杨立冬并没有翻脸不认人,才大着胆子将荷包往杨立冬的方向推了推。
闻言,方老爷笑了,“说句不怕杨大人笑话的,那铺子根本就不容易租出去,唉,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谁租谁亏。
就是我不信邪,自家也开了一年,啧啧,血本无归。
这不,才往外租,我这一回来,就听说这小子居然将这样子的铺子租给杨夫人,大骂了一顿,就领着人来赔罪了。
半点儿眼色劲儿都没有的,可把我给气着了。”
方少爷在一旁呲牙咧嘴的,“我爹可真是狠狠地揍了我一顿,才领着我过来赔罪的,呲——”
“方老爷多虑了,这事儿是我媳妇儿执意如此的,你可真的冤枉了方少爷了。”杨立冬看着方少爷夸张的动作,应该是扯痛了伤口,不由地觉得好笑。
这人可真是妙人。
方老爷瞪了一眼方少爷,“杨大人,这契纸你就收着吧,往后我就不付诊金了,就当是提前付了,说来,还是我赚到了。”
“如此,我替我家媳妇儿多谢方老爷慷慨了。”杨立冬谢过方老爷,“我之前就说过,若是得空就多来做做,只是我家没有半个下人,一会儿,都自己动手啊。”
杨立冬这算是邀请方老爷父子俩在家吃饭了。
方老爷哪有不应的道理。
“你们稍坐一会儿,我让福伯去接下我俩儿子去——”杨立冬打了声招呼就往外走去。
方老爷端起茶盏,就听见旁边的儿子挨近自己说道:“爹,难怪外头都说这杨府不一样,就是这杨府里头的杨大人都特别的不一样。
怎么说呢,特别的有居家味儿,这叫居家好男人!听说这种男人,仕途颇广。”
方老爷白了眼胡言乱语的儿子。自知自己是无法阻止这个“状态”的儿子的,也就由着他去了。
因为,方老爷自己也颇为地意外,原来杨将军,在杨府里,就是称自己的夫人为“媳妇”的,“媳妇”,“媳妇”,好似关系近了不少。
看来,往后若是有事儿,从杨夫人身上下手准是没错的。
还有杨夫人的俩儿子。
这都有客了,还不忘掐着点儿要接儿子了。
“爹,你别想着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杨家军这样子的人物,定是不吃这一套的。听说姨娘已经被送回了娘家去了,也不知道姨父会不会休妻——”
方少爷想起了知县夫人的结局,生怕他爹做了不该做的事儿。
“你爹我又不是后院的妇人,会这点儿见识都没有?”方老爷嗤之以鼻。
“爹,若是姨娘真的被休了,咱家这几年挣下的家业,怕是要缩了不少的水了。”方少爷有些担忧。
方老爷却是老神在在,“不会,最多娶个平妻,不会休妻。再说,知县的后院里,还有你姨娘生的儿子——”
杨立冬安排好了事儿,就回了待客厅,陪着父子俩说话,直到圆子哥俩回来了,才起身招呼人往饭堂去。
“我家吃饭男女不分桌,还望方老爷方少爷见谅啊。”
方老爷这下子终于忍不住变脸了,这,他真是头一回听说。就是在这镇上,大多数的人家,都是分桌的。
“自然是客随主便,客随主便——”
杨立冬心情大好地哈哈大笑。
“方老爷,别拘谨,若是在我家,还端着架子,一会儿可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