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三婶就是闲的没事儿瞎闹腾!”杨定银拉着林氏,疼得林氏直呲牙。
杨定银那是真的下了力气的,一来是自己也紧张,不免下手就重了些。二来,是生怕林氏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又惹怒了杨立冬一家人。
“上啥坟啊,我跟大嫂都已经去上过了——那银子,银子被人拿跑了!杨定银,我一会儿再寻你算账!
冬子,这车钱是你付的不,刚刚六十文的车钱,我给你代付了!”
伸手。
秦氏将早准备好的一串五十文的,十个散的铜板,塞到林氏的怀里。
“行了,冬子,咱赶紧上山去,这上山还得走好些路呢,可别耽搁着了。”这许多人盯着,秦氏实在是不想跟林氏闹了起来。
做了二十多年的妯娌,很清楚林氏是咋样的为人。
田慧嘴里的味儿还难受着,想喝点儿水冲冲,“冬子哥,走了,就是吵赢了也难堪。咱正事儿要紧,看这样子,村子里,应该都应该从山上下来了。”
杨立冬点点头,看着正在“一五一十”地数铜板的林氏。
抬头看着正围着等着看热闹的杨家村村民。
不给点儿热闹给人瞧瞧,这是都不打算散了!
“二婶,你家倒是上了坟了,所以你就让一家子老小跑到镇上来堵我家的门了?难不成二婶是想让我家做杨家的不肖子孙?”杨立冬扬声质问道。
林氏好不容易才数了一半,被杨立冬这话一吓唬就给忘了前头数了多少了。
“看我,就是老糊涂了,那赶紧,赶紧上山去吧!让让。快让条路出来!”林氏走到围观的村民中,硬生生地给杀了一条血路出来。
村民看着杨立冬一家人走进村子里,就立刻哄笑起来。
“康子娘。你这是打算如何处置你家老头子?这人啊,藏了一次的私房银子。就从此生了胆了,可纵容不得。”说话的正是平时里,最爱跟林氏掐尖,互相诋毁的。
爱热闹啥的,最是不腰疼了。
林氏摆着脸,一把攥着杨定银的前襟,往村子里拖。
“放手,放手。这是做啥呢!被人看着笑话,我还要去山上给爹娘拜年呢,这一大早地就被你赶了出去了——”
里正也是闻讯赶了过来的,可是这会儿都已经曲终人散了。
原本,里正也是早就听说了,只当是林氏一家人的事儿,他也懒得管,后来才知道,这事儿原来跟杨立冬有关,这才急冲冲地赶过来。就见着了这一幕。
“康子娘,你这是做啥,成何规矩!”杨里正摆着脸呵斥道。
林氏今儿个这老脸都快丢尽了。哪顾及地到杨里正是何许人。“这是我家家务人,不需旁人来管。再说了,你也管不着!”
林氏最是看不惯杨里正端着这模样了,听说在里正家里头,曹氏也是能做半个主的,不过就是在外头,给里正脸面儿罢了。哼,这人还偏偏在她面前摆着里正的架子。
哼,我家侄子冬子可是个大官儿!
林氏想着愈发有底气了。
杨里正的脸儿黑了一黑。
林氏心里更是嘚瑟。“若是你想管我家的事儿,也成了啊。杨定银。你倒是给我说说,是不是我冤了你了。你要请里正给你做主了?让里正来管咱的家务事儿?张嘴,你这个锯了嘴的葫芦!”
杨定银一直低着头,“没事儿,就是我做错了事儿,里正,你回去吧——你忙别的去,我这儿就是瞎闹着玩儿的。”
杨里正拂袖而去。
林氏一直拖着杨定银来到自家的院子里,才松了手。
林氏的儿子媳妇早就避了出去,都是怪有眼色儿的,生怕殃及池鱼。
“这气儿也让你出了,我要上山去了!我爹娘就等着我给他们上坟去呢!”杨定银总算是抬起头,冲着林氏正色道。
林氏猛然见着杨定银总算是“男人”了一回儿,竟然是无言以对。
杨定银转身去了灶房寻香去了,还有些祭菜。
“你这是聋了还是傻了,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已经上过坟了!你这个孝顺儿子,我已经替你上过坟了!”林氏暴吼,杨定银竟然敢忽视她!
“你是你,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