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秦氏也慢慢地冷静下来。
“这头几个月,最是不稳了,我当初就是不晓得事儿,怀冬子的时候伤了身子,后来再想生的时候就难了——”秦氏最遗憾的事儿,就是只生了冬子一个,哪怕就是再生个闺女也好。
“你钱婶说的对,可不能说漏嘴了,也幸亏咱是住在镇上,左右村子里的也说不到镇上去!这事儿我去寻了里正的媳妇去说说吧——”
秦氏自然不会忽略,曹氏得了里正的吩咐,对秦氏那可是一口一个老姐妹,叫得勤快。
特备是这回,刚刚在祠堂外头碰见了,曹氏拉着秦氏的手,非得让秦氏婆媳俩去她家去坐一坐,秦氏只能道,“一会儿祭祖完了就过来坐坐。”
如今,杨家村早就传遍了,杨立冬成亲那日,可是连县衙里的大人都是来喝酒的。那关系,兄弟一般的。可是看掉了一干人的眼。
不过,进了杨府的,不过都是跟杨立冬这一家走得近的,特意来参观参观杨家的大宅子。村子里的其他人家,一听说知县大人都在宅子里,可是敬畏地连门都不敢进。
杨里正就算是到衙门里办过多回的差事,就是连知县大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过。杨里正只远远地看到过县尉大人的影子,只看了一眼就恭喜地低下头。
这回,杨里正相信自己绝对是南下镇最有出息的里正了!
因为,他跟衙门里的众人大人们一道儿喝过酒了!虽说只是他敬了几位大人几杯水酒,不过,那激动之心,无以言表。
待得听到知县大人说道,“杨家村,我知道这个村子,我很看好杨家村!好好干!”
当晚,杨里正一直激动地喝酒都能哆嗦,因为手抖。
同一桌的,都是些杨家村的老人了,还是头一回见着如此失态的杨里正,一桌子的战战兢兢。谁也没想到,杨里正这是激动地不能自己,只道是在杨府的时候,就受了众多大人的蔑视。
酒过三巡。
杨里正总算是能稍稍地控制住自己的颤动的老心脏,将知县大人劝勉的话,与一桌子的杨家村的资深老族人共享。
而后,一桌子都颤抖地手,举杯干了。
田慧被郑重地交代给了钱氏,杨立冬母子俩人决定兵分两路,去寻里正和曹氏。
才刚刚到杨里正家的院门,里正夫妇俩双双出来迎接,还带着儿子儿媳的,规模甚是浩大。
杨立冬隐晦地表示出有事相商,杨里正才让自家儿子媳妇都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四个人。
曹氏早就拉着秦氏在那儿悉悉索索地说着话。
杨里正本就是有要事相商,“冬子,你见过的市面多,你帮我出出主意儿,这事儿可行不可行。
咱杨家村,也算得上南下镇的大村子了,咱一个村子住的都是杨氏一族的族人。可是咱村子却是连一个学书院都没有,竟是比不上杨柳村那个小村子。
前几日也跟族里的老人商讨过了,这学堂是一定要办起来的。”
杨立冬想也不想地点头,“这办学堂本就是好事儿,咱村子里可有不少的小孩儿,就是闲着多认点字也好的。也不要求非得走科举,就是能写会算的,往后到镇上找个差事做做也方便。”
“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先生啥的,我也请大隐书院的先生介绍了。咱家的学堂只对咱杨家村的教学,跟大隐书院也不冲突。”杨里正越想越觉得可行。
“原本我们几个老人商量着的是,让村子里的娃儿都能念书,咱免费让他们念书。不过,转念一想,这小娃子实在太多了些,近百户,若是都听说不要束脩,那还不得抢着来。
唉,条件所限,这束脩还是得意思意思地收些的。”
杨里正也不是没想过要免费,只是光是先生的支出就不得了的。因为一个先生绝对是教不过来的,况且好先生也不是这么容易寻的。
“里正应该也知道,我手头也并不是很宽裕,我也是刚刚在衙门里站稳了脚跟子,我娘还在宅子里养着鸡,都是自家养着种着,自家开销的。
这样吧,一年我出个十五两银子,往后若是手头宽裕些了,咱都好商量。”
杨立冬也知道这是喜事,自然是万分赞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