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钱氏体力不支,败下阵来。
杨知故是不是还是如此,这事儿谁也不知道了,只知道一一姐妹俩的糖,糖葫芦从来不曾断过。
入了夜,娘三人打算洗洗睡了,钱氏领着俩儿媳妇进了门来。
“圆子,领着你弟弟去寻你知故叔叔去玩会儿,我跟你们娘说会儿话。”钱氏赶了俩小子出去了,孔氏去关上了门。
孔氏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身子,一一都已经四五岁了,孔氏这胎也算是怀的艰难。钱氏私底下也没少着急,不过钱氏也知道,前几年荒年,就是连吃饱都艰难,若是添丁进口的,定然是加大了不少压力。
是以,杨家村,前几年,也甚少有婴儿出生,想二二这般大的,都在少数。
田慧看着这三人神神秘秘的做派,就等着钱氏拿出那春-宫-图了,不是说婚前普及性教育吗?
仔细打量了下钱氏的怀里,还有钱氏俩儿媳妇的怀里,并不像是藏了东西的。
“明日吉时冬子就会来迎亲了,凡事都有喜娘给领着,你也不用怕。
喜服可是有试过了,可有啥要改的地方不?”
看着田慧摇了摇头,钱氏才继续说着该注意的,左右也不过是有着人领着的。
又说了一会儿话,钱氏就起身,“我们也回去了,晚上好好歇着,明日得忙上一整日呢。”
孔氏看着田慧欲言又止,噗嗤地笑了出声。
“慧娘该不是以为我娘给你送那种图来了吧?”
钱氏想都没想过要给田慧送这个图,这儿子都有俩个了,用得着吗?
田慧赶紧摇摇头,以示自己的清纯。
咱啥都不曾想过。
钱氏想也不想地就关上门走了,门外,传来钱氏招呼圆子哥俩赶紧睡去。
这“二婚”了,果然不受人重视啊。
田慧其实好冤的,她就怕自己哪儿出错了,犯了忌讳。
好多回都跟杨立冬好好地沟通,“咱这些都省了吧,一切从简,从简,免得折腾。”
杨立冬是感动涕零,就是秦氏也是深深地田慧的“人品”给感化了,自觉地挑了一块蒙了灰的宝玉。
“这不能再减了,若是再减了,往后跟冬子同僚的媳妇来往,都会被人瞧不上的!”秦氏坚持。
这些日子来,不少夫人都上门给田慧贴妆,田慧是羞答答地坐在屋子里,扮待嫁女的娇羞。
秦氏接待的来人,也听了不少夫人说过,曾经他们成亲的时候的规格!
田慧的若是跟他们的比起来,甚是简陋。
五乘轿,花轿三乘,娶亲去的路上女迎亲者坐一乘,其余二乘由压轿男童坐;迎亲回来时新娘、迎亲、送亲者各坐一乘,另有二乘蓝轿,用蓝呢子围盖,上面插铜顶,由新郎、伴郎各坐一乘。
甚是繁琐。
秦氏一听田慧还主动要求减少“规格”,很是夸赞了一番,坚持该少的不许少。
末了,避着田慧的时候,秦氏又是狠狠地夸了一番杨立冬,“这算是你这辈子做过的最好的事儿了!”
“娘,以后我跟哥哥就要叫冬子叔为爹吗?”团子睡在田慧的里边,田慧替俩人拉了拉被子,自己也跟着躺下。
只有微弱的月光照了进来。
“团子不想叫吗?不想叫秦奶奶为奶奶吗?”田慧不答反问。
团子默不作声不说话。
“娘,你别担心了。团子这是高兴呢,他早就盼着有个爹了。
刚刚去书院的时候,每个人都是爹来接的送的,有时候才是他们娘。那时候,冬子叔每日地都来接我们,他们都已经那是我们的爹,那几日团子可开心了,后来,混得熟了,同窗才知道那不是我们的爹,为此,团子可是低落了一阵子,也不大愿意同他们说话——”
圆子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而今日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安慰田慧。
田慧眼睛酸酸的,模糊地答道:“你们喜欢的就好!”
圆子冲着团子使了个眼色,团子欢喜地冲着田慧道:“娘,冬子叔一早就跟我们说好了,明日让我跟哥哥做压轿童子!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做过压轿童子呢,听我的同窗说,还有好厚的红包可以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