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盼来了!”窦秀才的贴身小厮眼尖地看见了田慧,躬身请田慧进铺子。
“你这么闲。你们掌柜的都还要你?”田慧最近吃了火药了,人财两失能不窝火吗?
作为夫人钦点的小厮,他从来没有这种忧患,“为啥会被掌柜的开了?”
“也是,你家铺子瞧着没像是生意很好的样子,唉,白拿了工钱的好事儿可是被你寻着了。不过,你一定是不讨掌柜的欢心。”有工钱拿的就是好啊。
若是杨立冬开口问她要每月的租金,还有伙食费,那她是不是就真的没银子了?
危机意识顿起,原来自己居然如此之穷!
“夫人你难不成是神算子,连夫人都知道我不讨掌柜的欢心?”小厮膜拜地眼神盯着田慧,真是神了。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瞧得出来,你家掌柜的正用眼刀子在凌迟你!”
田慧一迈进铺子里,掌柜的就瞥了眼小厮。“夫人,这回还是老规矩要纸?”
“对,不过是那种好的纸,要最便宜的。”田慧点头。
“不知道夫人是否记得,上回的红鼻子,你开了方子,但是没拿诊金的那个。这是他给的二两诊金。”窦秀才拿出早就放在他这儿的二两银子。
“真的?他那鼻子好了?”对于掉下了意外之财,田慧自然是笑纳了。
就是脸上挂着的笑,也真实了许多。
田慧大方地拿了一两银子买了纸,顺便还好意地提醒掌柜的,“你这铺子好些没啥人气啊——”
窦秀才挑眉,“这就是夫人要的纸了。下回再来啊——”
“算盘少打打,多用点儿心!”
敲门。
“请问找谁?”开门的是一个比福叔年纪还大些的老头儿,身上穿着的秋衫还打着补丁的。
这是走错了?
田慧退后几步。“杨府”二字,高高地悬挂着。
“这是杨府吧?”
老头儿点点头。“是的,请问夫人找谁?”
“喔,那就好,我就住在这里头的,大伯,你是新来的?”田慧看着老头儿谨慎的模样,也客气地道。
“是夫人吧,老奴老郑是刚刚新来的。这不认不全。还望夫人多多见谅。”看着老头儿深深地弯着腰,生怕田慧怪上了自己,田慧有些不忍心,想扶起老郑,只是手里都拿着东西。
这是给着急的。
“郑老伯,你这是做啥,咱这不是头一回见嘛,你不认得也无法的。郑老伯,你这样,我可受不住啊。”田慧最是看不惯老头儿老太太辛酸的模样。哪怕是衣衫上打满了补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莫然地会想哭。
待得郑老伯关上门。帮着田慧将一大撂的纸搬进去。
“我跟我家的老婆子啊,就是投奔冬子来的,冬子早些日子就托人写了信儿给我们,这不一路走过来,可是走了近半年了。”郑老伯一看田慧并不嫌弃他这衣衫褴褛的,才愿意对田慧说那许多话。
郑老伯看着田慧的神情就知道这是要说啥了,“一点儿都不辛苦,我跟我家老婆子那可是从来没出过镇子,这回儿。总算是见了世面了。
也难怪我的儿子要出去从军,外头的世界可真的是精彩呐。”
田慧佩服郑老伯的豁达。这应该都是儿子没了,才来投奔杨立冬的吧?
“那我可是真羡慕郑老伯了。”田慧是真心地觉得欢喜。郑老伯整个人都散发着朝气,那个不属于那个年龄的。
杨立冬是吃晚饭的回来,“过几日,我原先的上峰,到南下镇来有公事,可能会有女眷。”说完,还看了一眼田慧。
“女眷?是你上峰的夫人?”秦氏随意地问着,盘算着如何安排房间,西厢的屋子还空着,一家人住住也尽够了。
杨立冬又瞥了眼田慧,“不是,是个未成亲的姑娘家?”
秦氏立马来了精神,自打来了镇上,见了世面,眼界也宽阔了不少,再说自家儿子能干,随便家里头摆个宴儿,就知县大人都来了。
总之,儿子瞧不上村里的那些姑娘家,那也是有些道理的!
“那是给你来说亲的?”在座的都是自家人,秦氏想也不想地问了出声。话落,还眼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