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容易想当年了,秦氏摇摇头,炒着锅里的肉丝。
秦氏虽说说的那个义正言辞,不过看着娘三人水汪汪的眼睛,就说不出晚饭就是白粥,就着酸笋。这真的是很有罪恶感的一件事儿。
不知觉地,秦氏对做饭这事儿也越来越考究了,甚至有时候前一日就想好了明日要吃的。看着田慧娘三人揉着肚子在院子里散步,有一种被满足的感觉。
田慧捧着汤碗,将一大碗的面汤都喝了下去,意犹未尽啊。“真是饱啊……”
“娘,你都加了一回面了,能不饱吗?”团子正跟碗里的面条奋斗,加了这调料,还真是香。
田慧打了个饱嗝,才慢悠悠地道,“我那是去加汤了!”
“娘你就别蒙团子了,我明明看到锅里的面条少了不少……”圆子嘴里还吃着面条,含糊不清地说着。
田慧敲了下圆子的头,“嘴里有东西,别说话!”说完,就晃着去院子里散步去了,这日子真美好。
嘿嘿,做娘也不错,自己说什么都是对的!若是敢顶嘴,就拉过来一顿胖揍,想到这些,田慧笑得更加欢喜了。
“嘿,忘了说了,今儿个到陈府也是最后一次,陈夫人大好了。陈夫人怜我带着俩儿子,屋没一间的,给了镇上的一进宅子还有十亩地,地我没收,推拖不过只要了那宅子。”田慧还拿出房契来,放在四方的饭桌子上。
秦氏赶忙拿起房契,又觉得动作粗鲁了些,小心地抚了抚褶皱,“怎么不小心些,这桌上到处都是水渍油渍,弄坏了可如何得了!”
“秦奶奶,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我是识字的!”团子口齿不清地说着,秦奶奶,更像是“亲奶奶”。
秦氏笑得纵容,“那就赶紧吃完,奶奶将契纸放在干净的桌子上,等咱小团子念给奶奶听!”
“嘿,婶子,他就跟着学了几日,那认得这些字啊……”田慧“尽责”地拆穿了。
一家子小心地传看着契纸,特别是到了团子的手上,秦氏是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毛糙的团子给弄破了。都怪自己被团子的“亲奶奶”给叫得心软了,这会儿担心受怕的。
糖衣果然是炮弹啊……
“呼,慧娘,赶紧收着去。等等,我去给你找张油纸!”秦氏一阵忙活,才松了口气将回去将碗里剩下的面吃了。
“田慧你个挨千刀的,你有本事做,怎么就不承认呢!偷偷摸摸地算什么人!有本事你冲我来啊,我反正已经活腻了,我孙子哪儿招你惹你了,你就这般下得去手!”
门外林氏嘭嘭嘭地拍门声,还有听到动静过来的钱氏一家人,村里人越聚越多。
“婶子,这是在骂我吧?”田慧再三确定了,看到秦氏肯定的点头,“唉,不出门都能被人骂……”
田慧一打开门,林氏就蹦开老远,也忒灵活了些。田慧盯着林氏的脚,目不转睛。一把年纪了,还真的不容易呐。
林氏收了收脚,可是无处能收去,“你盯着我脚看做什么!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我会怕你啊!”唉,言不由衷。
钱氏是清楚陈府的婆子来请的田慧,听着话里话外的意思,是田慧怎么着了林氏的孙子?“我说林大姐,田慧打了你孙子了?”
“你叫谁大姐呢,叫谁呢!我比你岁数小,你叫谁大姐呢!”自古年龄就是硬伤啊,林氏一听被比自己年长的钱氏叫大姐,急得跳脚,苗头直对准了钱氏。
钱氏一听不干了,这些年她还真没怕过谁。“我知道你家是没铜镜的,早上洗衣的时候到井水边也照照,满脸的褶子拉都拉不平,叫你大姐还不干了?你那大孙子还站在那儿呢!啧啧啧……”
田慧莫名地觉得好欢乐,想起了曾经看到一句话,你满脸的褶子就像你的菊-花一样……
“咯咯咯咯……”
“你笑什么!我告诉你,今儿个打伤了我的孙子,还是大嫂家的孙子,这事儿没这么容易了了,不赔个十两八两的,别想走出这个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刘氏跟林氏已经和好如初了。
就说林氏闹腾地厉害,还是刘氏给劝服的。
田慧乐够了,开口就说了今儿个被陈府请去了。这个村里好多人都能证明,村子里甚少有马车出现,难得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