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妈妈告诉过他的。
是不是他只是许了一个愿望,自己没有滥杀无辜,而是一个秉公执法的人,他杀死的所有人都是该死的,他始终是个正常人,只是不被人所理解。
这念头让他浑身发冷,他向黑暗深处沉下去,绝望得没人能够挽救。
“你该多笑笑的。”旁边的泰迪说。
“睡你的觉!”埃斯利说。
“我是一只泰迪熊,不需要睡觉。”对方说,“我记得有部电影里也有只活的泰迪熊,是不是?做为一个明星,不知它是否能感觉到我这样的痛苦。”
“你是只同性恋泰迪熊还是怎么的?!”埃斯利说。
他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可对方的目光转开,然后又转回来。“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也许你会发现我人不错。”它说。
埃斯利按着额头,好极了,现在他不光可能本来就是个疯子,带着了个死掉了的小女孩,找一个幻想中的答案,然后还有只同性恋泰迪熊。
“我可以去跟你睡吗?”泰迪熊说。
“不能!”埃斯利说。
“知道吗,”凯特说,原来一直在偷听,“茱蒂说,现在不流行歧视同性恋了,这只能说明你自己的无知。你干嘛不跟它聊聊,我觉得它很可爱。”
“它是只泰迪熊!”
“就是嘛,泰迪熊多可爱啊!”
泰迪熊朝他羞涩地微笑。
好极了,现在除了对他有意思的同性恋泰迪熊,还有一个想做媒的小女孩。
“好了,通通闭嘴,小朋友们,现在到睡觉的时间了!”他说。
他翻身睡过去——丹尼的车会帮他们警戒的,不知道听到这番谈话他会不会笑一笑什么的,如果那样倒也不错——心想不管是不是疯的,他现在仍然需要完成家长的责任,这是绝不容置疑的。
不管丹尼有没有听到,第二天时,凯特朝车载电波对面的人如此这般地讲述了一下这个故事,还夹杂了一大堆大约是来自她姐姐的关于同性恋的激进见解。
结果一天他们都在讨论这件事,埃斯利怎么也制止不了,末日果然十分疯狂。
后来他也加入了进去,主要因为现在的情况格外糟糕——从车里往外看到的景象,绝对是个噩梦——所以才特别需要谈论当生活还正常时的那些话题吧。
这一路,如果不是丹尼从上空帮他们留意着,不知道他们死过多少次了。——“大概一百二十五次吧,”丹尼说。
他们一天走得不多,穿过完全被怪物侵占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