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性情,可没说要忘记那些深仇大恨。
别忘了,你爹白眉就算是不是大仇,也难逃罪责!
被那种凌厉而又凝重的气息牢牢的锁定着,白纤尘也是心中惊了一下。之前她听说过不少关于浔仇的事迹,那时候她还以为是以讹传讹,现在看来,眼前的人,的确不是那时候的那个纨绔子弟了。
别人都说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但六年的时间却是何等短暂,它怎么会完全改变一个人的气质心性。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在眼前人的面前,似乎被推翻的不成样子了。
或许真的是因为遭逢家变的缘故,人可能真的不是不能作出改变,只不过因为刺激还不够大,但是卫国公的死令人惋惜,但爹爹就真的容易吗?
莞尔一笑,白纤尘装作没有什么事情一样,她躲过浔仇那种凌厉的目光,娇笑着道:“看你这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我先前那样说,不是怕你再揪人家的头发嘛。”
白纤尘的神态模样,看上去与浔仇亲昵极了,就像是一对亲密的恋人一样,看的浔仇直呼这姑娘绝对算得上演技派。
在座位上坐下,浔仇声音压了下来,只是言语中带着一丝冷漠,“儿时不知礼数,那时的事情岂能再发生,姑娘若是来嘲笑我的,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离开了。”
“现在你开心了吗?”浔仇的面色带着一种漠然,给白纤尘一种相距万水千山的感觉。
白纤尘无奈的摇了摇头,那种微微有些凄苦的模样,看的浔仇心中也是揪了一下。她缓缓的站起身,靠在身后小亭的栏杆上,望着天边高悬的明月,眼中带着些莫名的神色。
浔仇没有再说话,他似乎能感觉到,这白纤尘还有话说。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心吗?”她望向浔仇,那微微泛酸的语气,竟是令浔仇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浔仇无言,他这一刻,也是摸不清这姑娘的来意了。
“或许在别人眼中,我是一个幸运的人,有很好的家世,有很厚的身份,有高绝的天赋,但是他们却是忽略了我这一路走来,究竟吃了多少苦。”
浔仇叹了口气,“修炼本身就是逆天而行,既然白姑娘选择了这一条路,又怎么能怪它太辛苦呢,这样说来,未免有些可笑了吧。”
摇了摇头,白纤尘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看着浔仇:“这些年,你的确变得太多了,或许你心中有仇恨,所以你才一直不断地鞭策自己,朝着更高的方向迈进,每每取得一定的成绩,你都能更清晰的想到他日手刃仇敌的日子,你可是迎着风雨全力前进,而我呢……”
似乎不是与一个曾经仅仅是有一面之缘,已经有近十年未曾再见的人聊天,而像是同一个交心的知己在谈天,白纤尘只是娓娓道来,而随着交流的深入,浔仇也开始平静的面对她。
更何况,即便他们父辈之间有些怨仇,与后一辈也没有关系,这一点,早在六年前章灵惜死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已经想清楚了。
浔仇笑了笑,这笑容有些苦涩,却是没有什么过分执着的情绪夹在其中,“我没有你想的那样偏激,报仇能时刻提醒我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与责任,但那却不是刺激我修炼的主要动力。”
少女有些好奇地望向他,想要一个答案。
浔仇抬头望着夜空,嘴角上浮起一抹笑意,虽然他还没有解释,但那带着一种淡淡甜蜜感的笑容落在白纤尘眼中,竟然那么刺眼,就像是让她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曾经有数个人问过我修炼的目的,我也曾无数次的扪心自问,但到现在为止,真正能让我给出一个让自己都心安的答案,是那几个美丽的名字。”浔仇斜倚着栏杆,像是一个沧桑的浪子,那种独有的孤寂有平淡的模样,与这安静的夜空倒是颇为契合。
“她们……都有谁?”白纤尘嘴唇微微动了动,月光映照下,她那原本白皙的脸,有些苍白。
说到这里,白纤尘凄苦一笑,“一定是说章灵惜吧。”
浔仇明显一震,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冷冷的道:“你知道她在哪里!”
浔仇使得力气不小,白纤尘没有动用魂之力,手腕吃痛,少女秀美微微蹙起,浔仇似乎觉得自己反应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