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那馊主意还是不用尝试了。”浔仇压住喷薄的怒气,狠狠地白了老头子一眼,没好气地说。这简直是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方式,他可没有这种死如归的精神。
闻言,老头子却是一声怪笑,道。“嘿嘿,我所讲的是真是假,你亲自到意识海里查探一下不就明白了。”
浔仇阴阳怪气道:“就算是真的,也不可能会成功。”
接过浔仇的话,老头子有些神秘地讲道:“对别人来讲是一定不可能,对你来讲倒有几成把握。”
“这话什么意思?“望着老头子脸上的怪笑,浔仇突然又感觉到有些不妙。
“你难道忘了当时在临京城让你短时间内修为倍增,却也因此消耗掉你几乎全部精神力的东西了?“老头子笑眯眯的道,狡猾的眼神像是在怂恿一个纯良的少年走向歧途。
听到这浔仇似乎有些明白了,“你是说从那块黑色的令牌。”
“对头。”老头子满含深意地点了点头,旋即接着说道,“那家伙可是稀世珍宝,要说起来还是祖师爷的东西呢。”老头子捋了捋胡须,像是在追忆那些尘封在历史长河中的岁月。
浔仇不免一惊,“又是祖师爷?怎么一回事?”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老头子倒开始卖起了关子。
浔仇见一件事问不出结果,退而求其次,“可你为什么现在才把这方法告诉我?”
老头子依旧打哑谜,“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浔仇现在开始有些讨厌佛门中人了!
闹了半天,老头子见徒弟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也不再为难他,而是极为庄重地讲:“我不会害你!”
老头子的这五个字倒给了浔仇不小的震撼,两年相处的点点滴滴足以令他对眼前这个邋里邋遢的老家伙倾注足够的信任,更何况他的这句话讲的足够正经认真。
“好……好!就这样!”犹疑不决的浔仇整个人头脑一热拳头一紧,接着吼出来。
“这就对嘛。”似乎料到浔仇会选择同意,老人下一刻立马换上一脸堆笑的神情,那狡猾奸诈的模样,同之前在莫山骗浔仇挨雷劈时,简直如出一辙。浔仇瞪了瞪眼,看着老头子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双手捂住脸,整张脸皮都‘哭了起来’。
完了,这次怕是又上了贼船……
武馆的夜晚极为静谧,人阁弟子们居住的小院在月色的笼罩下如薄纱般晶莹而迷蒙。午夜时分,浔仇的卧房里,浔仇竟不知何时仰卧在床上,只是那年轻的脸庞时而惊异时而欢喜的变换不停。
不久后……
咚!
双眼骤然睁开,原本正安静的躺在床上的浔仇猛地打了个寒颤,像是被迎面浇下一盆凉水,一股透心凉意从脑门直冲脚底。哗啦一下从木床上坐起来,身体竟不受控制地在木床上一滚,似乎被一瞬间掏空力气,下一瞬咚地一声砸到地板上。
“这…我怎么又回来了?”使劲地揉揉眼睛,熟悉的卧房当先映入眼帘,神秘空间与现实世界中的一切,竟在丝毫未能察觉的前提下,神奇的转换过来。
“师父又不见了。”
先是十分艰难的从地面上爬起来,浔仇环视一圈后有些伤感地叹了一声。轻轻地叩击了两下脑袋,这东西现在简直跟浆糊一样混乱。浑浑噩噩的少年一边使劲揉着太阳穴,一边用抑郁的语气说道,“脑袋好痛啊!”
使劲的晃了晃头颅,仿佛要炸开的脑海深处中仍有针扎般的痛觉传来,整个人的意识都跟着恍惚迷乱。
“这八门遁甲用起来还真是麻烦,真怀疑祖师爷当时是怎么想到这样变态又惨无人道的修炼方法的。”轻声叹了一句,浔仇艰难地向后挪动身躯,几乎用尽所有气力才费力地侧身坐在木床上。后背抵住墙壁,疲乏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根据老人的话来推断,之前梦境中,从走过的那一段暗道开始一直到碰到老头子这一段时间应该便是所谓的司命劫,那道在罡风中孕育而生的种子应该便是凝聚而成的意识体—司命。
木然的想着这奇异的变化,对于第一次经历这些的他来说,一切都是新鲜的。但唯一能够肯定的是,自己似乎是得到了一股了不得的能量,那仿佛是是最原始的一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