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爷爷,劳您行个方便,再饶过我一次,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你的最后一次早在十年前就用过了,再说这件事我说的不算,少爷若是真心想要悔改,需得拿出实际行动。”
“别!别丢!别…”
“哎呦妈呀!我的屁股!”
一大清早,卫国公家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道黄色的身影从门后被一把丢出来,直挺挺地飞出六七丈远,随着一声嘴啃泥后痛叫,身体弹了两下后如同死猪一般摔到大街上。
“你们几个给我听好,方才老爷专程交代过,少爷啥时可以进家门,他自有吩咐,任何人不能私自放他进来,听到没有?”肖老管家拍拍手,义正言辞地冲着两旁值班的门卫命令。
“小的明白!”
“很好,关门!”
“等一下!”听到要把自己关到外面,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地上爬起来的浔秋顾不上揉自己已经被摔成八瓣的屁股,恶狗抢骨头一般向府内扑去。
“砰!”
红漆大门立即合上,刚好让浔秋直挺挺地撞上去。
“啊!我的鼻子,妈的!”浔秋捂着脸弯下腰来,痛的直骂娘,伸脚踹上去,谁料脚下一软,一个骨碌顺着台阶滚下来,灰头土脸,弄得像个泥猴。
“浔长风这个老混蛋,快点放我进去!”
“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快开门呐,有人在这上吊了!”
中午……
“老混蛋,快点开门,本少爷快要饿死了!”
“等我娘来了,她让你跪搓板!”
“有种就一直把我关在外面!”
下午……
“老…咳咳,老混蛋,快点…”
“就算大义灭亲,也得给点散伙费吧,要不本少爷今晚吃哪住哪啊?”盘腿坐在卫国公府邸前的浔秋,一副泼皮无赖相,从早上骂到晚上,不仅嗓子干了,肚子也空空如也,根本提不起力气再嚎叫。按照之前的惯例,最多骂上一上午,老爹便会开门把自己迎回家,看来这次失算,老家伙是铁了心地整自己。
一整天的辱骂声,充斥在整条街上,来往行人都躲得远远地,听到浔秋回来的消息,每个在街上的人都长了个心眼,这种牛皮糖式的败家子,粘上谁谁倒霉。
不知不觉间已迫近晚上,街上人影愈发稀疏,卫国公府邸周边的房舍也都及早关门,浔府内的大小房室已经燃起灯火,浔秋盘坐在地上,屁股被弄的冰凉,两腿亦麻地要死。
“现在的我本来应该躺在金线织成的黄段棉被上,床边放着温暖的火炉,怀里抱着那肥胸翘臀的小骚货,然后……啧啧。”迎着街道的冷风,浔秋打个冷战,从某些特殊的幻想中清醒过来,再见到自己当下的凄惨处境,恨得牙齿咬得嘎嘣嘎嘣响。
“哼,不开门算了,老子才不稀罕!”
“我呸!”
狠啐一声,冲紧闭的大门吐了口唾沫,自己堂堂卫国公的独生子,竟然有家归不得,这要是传出去,自己以后在赌场妓院里可得怎么吹啊?!
浔秋越想越气,索性解开腰带脱掉裤子,也不管姿态多丑,一泡尿浇在府前的台阶上,直到怪味冲天,自己脚上也被溅上不少,这才捏着鼻子,三步两回头,骂骂咧咧地冲着城外的方向奔去。
“不就是偷看师姐洗澡吗,有什么大不了……”浔秋一边埋着头往前走,一边不服气地小声嘟囔。
“切!那次闯进小师妹卧房咸猪手都没有什么大不了。”
随着浔秋一身怨气地离开,卫国公府前再度恢复常态,只是宁静中透着一丝不易琢磨的杀气。
“嘿嘿,浔长风的这个混蛋儿子还真是给他丢尽了脸。”
街角偏西方一处暗巷,一道全身包在黑衣中的瘦小身影向外探出脑袋,小声嗤笑一声,暴露在月色中的一双眼睛写满阴森杀气。
“浔家没落于此,实乃天数。”另外一道同样装扮的身影影藏在黑暗中附和。
“他老爹的特点居然一丝一毫都没有继承下来。”
“说不定是那侯爷夫人在外偷汉子生的哟。”
“有道理,哈哈……”
“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