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鞋,有儿子陪着,自然不仅仅只买鞋了。一路上,殷末陪吕缕挑鞋子衣服,周喻义在后面默默刷卡,三人逛了一中午,吕缕兴致颇高,还要继续逛,殷末累得慌,连连摇头,说不去了,要和周喻义回家了。
吕缕颇为惋惜:“那下回出来,我给你们买几身衣服。”
殷末连忙转移话题:“妈,我觉得你还是穿那双铆钉鞋更好看!”
“是吗?”
吕缕抬起脚看了下:“好像真的是诶。”
“你换那双去趴吧,我和喻义送你去,送完你我们该回去了。”
两人又折腾好一阵,才把吕缕送去了朋友那里,殷末还一路把吕缕送到朋友的店里,差点就出不来了,回到车上的时候,直接瘫在了椅子上。
“说真的,我好同情我将来的后爹。”殷末松了领带,抽了张纸巾来,擦了擦汗,“得陪我妈逛街美容,当参谋,还得陪她参加各种趴,说不定还得帮忙打包快递算账抢演唱会门票……一般人真心做不来。”
周喻义把烟灭了,启动车子:“你这是瞎操心。”
殷末说:“我着急啊,一般人连糊弄我妈都做不来。”
周喻义笑道:“跟你学学就行,我看你挺在行,什么幸福什么鞋子的,一套一套的。”
殷末正开窗透气,风呼啸一声涌了进来,吹得风中凌乱了。他只听见周喻义模糊的半句,随口应着,又把窗关上了。
周喻义问:“回哪儿?我送你,我回趟公司。”
“回……回孔语家吧。”
殷末本想说和周喻义回家,听到周喻义说要回公司,也不好意思开口。他心里泛起淡淡失落,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周喻义以为他是因为和家里断绝关系的缘故,伸手去揉了揉他的头:“怕什么,万事有我担着。”
这一次,殷末却没躲开。
“你是不是觉得每次揉我脸时我表情都特别凶?”
“有点。”
殷末说:“那是应激反应,小时候二哥他们最喜欢揉我的脸。现在我解脱了,这毛病应该也好了。”
周喻义说:“所以你这是在暗示我可以多摸摸了?”
他作势去摸殷末的脸,殷末笑着躲开:“我们大概需要重新认识一下彼此。”
周喻义说:“是有必要了,我们都没好好聊过天,找个时间吧,一起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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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好了要聊,接下来几天,两人见面机会却不太多。周喻义手里有个和传媒公司的合作项目在谈,每天忙着应酬出差开会,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