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完全露出真貌的时候,对殷末说:“你走开点,我打开看看,这么多年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味道。”
殷末伸手就去挑盒盖子:“没事儿,我来。”
“喂——”殷末手快,周喻义来不及阻止,他已经打开了盒子,周喻义眼疾手快,掏出手帕捂住殷末的鼻子,却发现殷末一脸奇怪的表情看着他。
周喻义低下头一看,却见木头盒子里,整整齐齐摆着一叠土黄色的绒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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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末把毛绒兔子的皮拿出来,扒开周喻义拿着手帕的手,低头闻了闻:“其实没什么味道。”
周喻义连说话都有点艰难:“别告诉我你的兔子不是真兔子……”
殷末说;“你想多了,小时候我就只有这一只兔子,陪我玩的是它,陪我睡觉的也是它。”
殷末把兔子皮翻来覆去得看,他的动作其实很小心,翻到后面乱七八糟的布头时还一块块折好,生怕掉了一块碎片在地上。
“可惜后来被我那几个哥哥姐姐用剪刀撕开了,棉花全掏了出来还撒了一地。”
殷末把兔子皮放回盒子里:“现在说起这个也没什么感觉了,那时倒是抱着哭了很久,还特意去找了个藏酒的木盒子装好埋了起来,就好像它是真兔子一样。你说我小时候是不是傻。”
殷末把木盒子盖好,用叉子把坑又挖深了一点,最后打开盒子又看了一眼,才把木盒放进坑里,准备埋起来。
“末末。”周喻义突然开口,“别埋了,留下来吧。”
“嗯?”
周喻义看出了殷末的留恋,这只兔子是他童年唯一的玩伴,殷末把它埋在了地下,也把伤口藏在了心里。
“与其留在土里,还不如让我拿回去洗一洗,让张妈缝好塞点棉花进去,给铛铛玩。”周喻义不等殷末说话,把盒子打开,拿出里面那叠绒布,“感觉质量还挺不错?”
殷末突然笑起来,他问周喻义:“大大方方安慰下我就这么难?还用拿铛铛当借口?”
周喻义兔子皮摊开,把小碎块先捡做一堆用手帕包好塞口袋里:“宝贝儿,咱们培养点默契好吗?”
殷末说:“得了吧,我又不和你一样口嫌体直。”他接过周喻义手里的兔子皮,扯了扯,自言自语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塞棉花进去吗?”
“你小心点,别扯坏了!”
周喻义比殷末还紧张,看到殷末在扯兔耳朵,连忙凑过去阻止,结果殷末手一松,兔子皮直直弹到了周喻义脸上。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弹性有这么好。”殷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