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异和羞赧。
意外的来者正是梁祐漓,鬆开了抓着她的手,扭起眉不解地反问:「这地址不是妳传给我的吗?」
童亚澐莫名地歪着头:「我没有传……」忽然一个会意,让她咬住了下唇,涨红着就像鲜切鲔鱼生鱼片般的脸色,低下脸埋在双手掌间。
「我……传错了!」难怪那个阿祥一直没回她讯息,原来是自己这个大笨蛋,慌乱中竟将名片传错了人!
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冏得不知该如何说下一句话的童亚澐,只得假装镇定把心思放到摩托车上,伸手一拉,立正了摩托车。
不理他好吗?不理的话可以吗?
他的目的肯定不是只为了向她要这一餐!那他到底要甚幺?为什幺连自己的心情和思绪也就这样慌张了起来?
「为什幺故意不回我的讯息?」梁祐漓后退了一步,声音里似乎悄悄地蒙上了些阴暗的色彩。
就是那淡淡阴暗的声音,让童亚澐感觉心虚。倒吸一口气,压低了语调辩称道:「我没有故意不回!我最近真的很忙!」
梁祐漓看着她冷淡的反应,幽幽地挑开问道:「妳是在躲我?」
童亚澐转过身,眼眸却依然不敢抬起,试图解释道:「我为什幺要躲你?不过就一顿饭,我不会耍赖,但今天真的不行。小语……幼儿园老师下午打电话来说她不太舒服还有点发烧,而我却一整天已经忙到都没办法提早去接她,所以我今天真的没空可以请你吃饭!」想着那小宝贝的委屈,湿润的一点晶莹已经开始迴绕在发红的眼眶里。
「小语……又生病?怎幺那幺刚好?」梁祐漓皱起了眉。
她终于忍不住,也微微地嗔怒起来:「我怎幺知道为什幺那幺刚好。看来你还真是我的瘟神,每次遇上你,小语就生病!」
这一抱怨,却反而让他笑了出来:「或许妳应该说我是妳的幸运神,每次小语生病发烧,我就会刚好出现帮妳的忙。」
「拜託!我真的很急!」她再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想逃开他的眼光,他的浅笑,那一切会让她乱了分寸的讯息。收好了手里的文件,再戴上安全帽,便要跨上摩托车。
「很急? 等等!难不成妳想骑摩托车载着发烧生病的小语去看医生吗?」他瞠大了眼,施点力便按住了摩托车。
「不然怎幺办?我以前也都是这样的呀!难道要派人抬轿子去吗?」童亚澐撇起了嘴,没好气地看着梁祐漓。
眼前这男人不但身分背景跟她冏异,思考逻辑也和她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该不会是那个何不食肉糜的晋惠帝转世吧?
「摩托车放着,我载妳过去,生病了至少让她躺车子也比较舒服吧!」他的声音柔软了下来,动作柔软了下来,态度却一点都不柔软。抓住了她的手腕,便往停在路旁一辆银灰色奥迪走去。
副驾驶座车门一打开,她瞇着眼睨向他,脚步已僵硬,他却笑笑地说:「妳别想太多!我曾经跟小语打过勾勾,要跟她做好朋友。所以,我这是为了帮我的好朋友,跟妳无关!」
童亚澐鼓胀着双颊,扭着眉脱下安全帽,才跨进车子里,胸口激躁的鼓动已经毫不客气地声声响敲。
跟她无关的话,那她又能说甚幺?
坐进驾驶座的梁祐漓,替自己扣上安全带,却促狭地道:「安全带……不需要我帮你扣吧?幼儿园在哪里?妳带路!」
是愤怒还是羞意,让她从耳朵到头皮都感觉烫灼灼地烧辣起。这个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介入她和小语的生活,她却一丝抗拒都无法坚定,连扣上安全带环扣的手,都摸索半天才好不容易扣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