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不知道自己有毒,人不知道自己有错。
人类最大的‘善良’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评判别人。
我们总以为时间可以抹平一些伤疤,只是在这愈合的时间段里,流言就像是一把钝刀子,在伤口上不停的切割着。
我们可以给予那些弱者极大的同情,却给不了那些受伤者一丝丝的安慰。
她走了,走的很安详。
但是,这个世界上不会因为她的死而改变什么。
这个世界对弱者是残酷的,它不会因为你的弱小而怜悯你,反之,它会因为你的弱小而伙同其他人欺负你。
像她这样的人,很多。
有的人,挺过来了,只是在晚上会睡不着。
而那些没挺过来的人,就像她一样。
【亲爱的哥哥。
莫要因为我而不开心,那样我也会不开心的。
没有我存在的日子,也许对你,对爸妈都是一种解脱。
我并不憎恨谁,我也不想去憎恨谁。
哥哥,谢谢你最后的陪伴,真的很谢谢你。
只是我的脑袋里充满了绝望,我不知道明天的我,是否还有勇气去面对外面那些人的闲话,我不知道后天的我,是否还敢去拉开窗帘,看一看外面那刺眼的阳光。
我以为事情都会过去,我想听哥哥的话,我想我可以将一切都挺过去,我以为我坚强。
但是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坚强的面对外面那些人的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那样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有好多人都在骂我,问我什么不去死,死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我想躲开这个世界的恶意。
对不起了哥哥,谢谢你的陪伴。
你跟我说好人死了以后会上天堂。
我应该也算是一个好人吧?
谢谢你,我要去天堂了!
再见,哥哥!】
胡闹的手死死的捏着这一封遗书,上面娟秀的字体以及那几个打湿的斑点,可以了解到,张晓娟写这封遗书的时候,有多么的痛苦。
一滴泪水顺着胡闹的脸滑了下去,滴落在了遗书上,那样的刺眼,就好像写这封信的张晓娟一样,泪水同样顺着脸颊滑落。
慌张的胡闹赶紧用手擦了擦,将这封遗书死死的护在了胸口,好似窒息一般的绞痛,疼的胡闹有些喘不过气来。
张父张母开始收拾起了张晓娟的遗物,而胡闹则是呆呆的坐在卧室的门口
而李霸道则是陪着胡闹,同样坐在一旁。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胡闹有些沙哑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霸道哥
嗯!李霸道点了点头。
我们去要个公道吧。
胡闹的声音异常的平静,他轻轻的将妹妹留给他的遗书折叠了起来,好生放在胸口。
给我妹妹要个能安心去天堂的公道。
好!
儿子,妈已经给你打点好了,因为你还不满十一岁,所以并不会有事。杨母有些宠溺的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头。
本来就不会有事,我还未满十四岁诶,不用承担法律责任滴!杨正煌成竹在胸的无所谓道。
哈哈不愧是我儿子,就是聪明!杨母哈哈一笑,肯定的点了点头:只是最近这一段时间别出去,等你爸回来,让他带你出去避避风头,等风头过去,咱家屁事没有。
那些人也无非就是凑凑热闹而已,我有好几个同学都准备弄点事情出来,反正没到十四岁,什么事情都没有。杨正煌丝毫不在意外界对自己的看法。
他很清楚的明白,那些个说要信誓旦旦对自己干什么的人,无非就是说说而已,只要自己不出城,那么就不用害怕别人敢对自己干什么,毕竟有警察的保护。
自己无非就是列入那些警察的监视范围而已,只要自己乖乖的,老实一点,等考上学府之后,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在家里上网的杨正煌此时正和自己的几个同学闲聊着。
李:‘正煌,没出什么事吧?’
杨:‘能出什么事,我未满十四岁,他们能拿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