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这顿晚餐的真正目的。
不就是为了要测是我们姊弟对于齐娜的态度吗!
「这顿晚餐是我跟你们爸爸一起煮的,我们都试吃过了,尝起来还不错。」
不管齐娜作的菜多幺的难以下嚥,多幺的令人反胃,我们都必须把食物吞下肚。
也就是说,不论我们多幺讨厌齐娜,多幺不想要齐娜住进家里,我们都只能默默承受并将委屈吞回心里。
不管他们两个做出的决定,达成的共识,于凌恩与我有多幺痛苦,多幺难以接受,我们都不行有任何异议。
我微微偏头看看凌恩,他似乎也跟我一样,透过一些加加减减,得出最终目的,而且我们同样在考虑到底该不该将这口食物吞进去。
吞了,就等同于屈服、接受,之后不会再有任何意见;吐出来,则代表之后必定会有更大考验等着我们,而且一定会比现在这个还要再高上一个级别。
该选择哪个?
那还用说。
我直接将口中的番茄炒蛋吐在温热的白饭上,番茄炒蛋因为刚已咀嚼过几次而显得软烂,我将手中的筷子重重回桌上,抬起头望了对面两人一眼。
他们的表情很一致,看起来都很火大。齐娜看着我的眼神感觉像是恨不得我从地表上消失,那样的厌恶,就像是段千薇看我的眼神。
但我读不出父亲的情绪,他的表情还是一如往常的冷静自制,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幺。
我对齐娜向我投来的灼热目光,回以冷静的眼神及一抹淡笑。
我是不会因为这样就乖乖屈服于妳的,好歹我也是凌空集团,才不会这幺轻易就被打倒。
「凌恩,把肉吐出来。」我命令他,「吃太鹹对身体不好。」
凌恩照我说的做了,我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他的脣边含着一缕淡淡的,几乎察觉不到的笑容。
「齐娜,谢谢妳这幺用心準备晚餐,但就跟我刚刚说的一样,吃太鹹对身体会造成负担的。」我特别指点名齐娜没有提到父亲,让她知道我们知道是谁在搞鬼。
凌恩与我起身后,我直接往我的房间走去。
家里的设计是一长条形的,凌恩与我的房间就在走到的最里面的两间,房门是面对面的,我们房间的隔壁就是我们的书房,而父亲的书房及房间都在走到的另外一端,大门则在走廊的中间点。
所以基本上在家就像是两个不同家庭的人生活在同个空间里。父亲过自己的生活,凌恩与我有属于自己的作息。希望未来也能保持着这样。
「我们回房间了。」凌恩在临走前微笑搁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