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钟,周围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
出了校门走在往公车站的路上,我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问他。
「欸,任天澄。」我说。「你到底为什幺要生气?」
他没有回答,于是我们又沈默了好一段时间。
分别前,他终于开口了。
「凌希,妳??很喜欢郑文杰吗?」他问。
我没有回答他。于是他将这个行为视为默认。
在分开前我彷彿听到他在喃喃自语,但太小声了,大风带走他的话语,以至于我什幺都没听到。
在这件事之后,任天澄还是每天陪我放学,但儘管如此,我与任天澄之间有些似有似无的尴尬。
与他的谈话,他也是淡淡回了几句就以一个简单的「喔」跟「嗯」之类的词彙结束话题。
终于,我忍不住了,再一次的回家路上向他提出。
「任天澄先生,你最近到底发生了什幺事?跟你讲话都这副德性。」
「哪副德性?」
「就??我没有恶意,但就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我说。
「只是在想东西,没什幺。」他淡淡的说。
「想什幺?」我随口一问,也没有期望他会回答,但是他说话了。
「在想??妳把我当成什幺?」任天澄说。
「这什幺问题啊?我要怎幺回答?」我被他搞的一头雾水。
「就像是??抱歉我想不到。」任天澄呵呵一笑。
「好啦好啦,随便。」我笑着说,很高兴他终于肯露出笑脸,而不是一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把你当朋友啊,很好很好的朋友,这还看不出来吗?」
「真的?」任天澄问。
「真的。」
他轻轻吸一口气再吐出,似乎做出了一项神圣的决定。
「我也是。」
今天在在学校一整天,魏凝蓉完全没有靠近段千薇与康瑀乔,下课时一个人孤零零坐在位子上看书。
或许她们之间的唯一牵繫已经宣告断裂,再也恢复不了;或许是魏凝蓉不敢再去找她们;或许,是出自魏凝蓉的个人意愿。
放学,在我走出教室之前,有人点点我的肩膀,是魏凝蓉。
「凌希,那个??」她怯怯的说。
我疑惑的看着她。「什幺事?」
难不成段千薇叫她来传话?
「那个、星期五的事,我很抱歉。」魏凝蓉说。「如果我知道她们要做什幺??」
「我知道妳还是回去拿剪刀的。」我说。「妳别无选择。」
「其实我一直有选择。」魏凝蓉说。我从来没有听过她用如此坚定的语气说话。「之前,我以为躲在段千薇的羽翼下就能安全,所以才选择跟她条件交换。她让我加入她跟康瑀乔,而我帮她藉由我哥哥接近郑文杰。」
「妳为什幺要告诉我这些?」我问她。
「没有为什幺,只是我不会再跟她们好了。那天妳走后,我就直接跟她们说,我已经受够她们对不仅仅是妳,而是对任何人都一副不屑的态度,而我也不会再被她利用,当成她与郑文杰之间的桥樑,然后我就打电话给还在社联会办公室的我哥。」她停了停,又说。「还有,真的很谢谢妳当时不逃跑,虽然我不知道为什幺,但我很感激。」
「不会。」我说。
「之前我跟段千薇厮混在一起那幺久了,妳应该对我没什幺好感了。」魏凝蓉伸出手。「那??以后我们和平共处吧。」
我与魏凝蓉握手,我们相视而笑。
标题名称现在应该还看不出个所以然(: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