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也带郡兵撤至十丈之外。春樱紧跟在董弘川的后面,避开虎视眈眈的翟宁。
在竹林云海的影壁旁,只有甄达、甄璀璨、甄启修、李氏、董姨娘。
见翟宁很不情愿的走开,甄璀璨道:“翟总管,你不妨过来听听。”
甄达没有异议,翟宁正合心意的折身留在一旁。
“正好人都在,可以告诉他们那个秘密了。”甄璀璨平静的扫过李氏董氏,和不明状况的甄启修,不容甄达开口,她缓缓地说道:“我在幼时得了难治的重病,受高僧指点,以‘死’敬神灵,在寺院里避灾养病,如今满十六岁,可平安回来。”
话落刚音,董姨娘很配合,立刻恍然大悟般的接道:“原来如此。”
李氏一个字也不相信的冷笑出声。
“此事只有我爹和我娘知晓,他们顾及我的命运,一直守口如瓶。”甄璀璨要周全甄达的体面,为他铺好台阶,不能让他尴尬,不能有损他的尊严、形象、权威。她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懂得何时该做何事。
甄达还是冷沉冷沉的,无动于衷的样子。
“当然,”甄璀璨无限感触的接着道:“我娘也并非真的身染重病而亡,我娘是舍不得我一人孤苦伶仃的在寺院里,甘愿为我牺牲,只为能一心一意的照顾我,可谓伟大、无私、令天地动容。”她用尊敬崇高的眼神凝视着那个深沉的人,“我爹明白我娘的舐犊情深,尽管非常不舍,也只有无奈的同意。”
四周静悄悄的,都在细细的回味着她说的话——徐氏和甄大小姐都不是真的死?
“谁信?”李氏不信也不能信。
“如果我说,十五年前,我娘带着我外出踏青,遇到了以翟宁为首的几个歹人追杀。我娘带着我逃到妙春山上,无路可退时,便抱着我跳下了瀑布,福大命大的活了下来。”甄璀璨反问道:“就可信了?”
闻言,翟宁有些紧张的惶恐。
李氏扬起下巴,道:“比方才编得还可笑。”
甄达却忽然为之一动,似一声惊雷,鸟惊飞。
“的确有些匪夷所思,”话是真是假,无需天衣无缝,甄璀璨要将它的前因后果拼凑得完整,把甄达的名声护好,为他续弦再娶给一个说辞,“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我娘出于对爹的挚爱深情,竟然狠心的以假乱真的‘死’了,我爹深以为真,悲痛也无济于事,人死不能复生,后来,就在情理之中的续了弦纳了妾。”
都在竖耳倾听,想知道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也包括甄达,他陷入了沉思。
甄璀璨捏了捏手指,在思虑要不要趁机透露甄茂林的存在,思虑了半晌,她决定要一步一步的平稳向前。
“把不可思议的事说来听听。”李氏带着蔑视的笑,关于徐氏的红杏出墙。
“说了也难有人信。”甄璀璨耸耸肩。
“是呀,谁会相信徐氏竟然通奸偷人,东窗事发,只有带着那个不明不白的女儿跟别人双宿双-飞去了。”李氏的言语里有无尽的嘲讽,还有种舒服的快意。
董姨娘惊讶之色的看向甄达,见他的嘴角紧绷了些。
“好笑,”甄璀璨心平气和的笑笑,“还是因为受李家的威逼,我娘为了保护我的安危,为了我爹的仕途,只得将‘甄夫人’的位置让出来,真可信些。”
“疯言疯语!”李氏目光一厉,下巴抬得高了些,斜眼睥睨,“以我李家当时的地位,谁人不是急于攀亲,我本是可以进宫当皇妃或是嫁入名门当正妻,是有人密见我爹,多次恳请与我李家结姻,只有我当时恰值适婚,逃不掉。”
压抑心中多年的怨言,一口气爆发了出来,李氏的愤懑在她的眼睛里慢慢的放大,恨意缠绕,她倨傲的暼了眼甄达,无尽的不屑,似孤立于山巅的枯藤,不求春风顾,无视阳光雨露,孤芳自赏的目空一切,一字一顿的道:“我从不稀罕续弦‘甄夫人’。”
甄达的脸色沉了下去。
“娘,”甄启修站在李氏的面前,紧张的道:“莫说气话。”
甄璀璨欣赏着她的恼怒,淡淡地道:“不想嫁给我爹,你可以有其它的法子,既然嫁了,委屈过你什么,世间难再找到像我爹这般敬你容你之人。”
李氏冷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