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舅父被杀害,消息传来,周茹动了胎气,郎中开下药来以助生产,杏雨的一把红花,红缨的一把活血利血药,生生要了周茹的命。
杏雨是知情的,又是周茹陪嫁,做出这样的事决不能饶恕,所以当初在周茹坟前,她不惜把杏雨惊吓至疯问出了当年事。她只当一切事也正如此,却没想过却还有苏姨娘,而苏姨娘却把周茹的血,沾在了莲子姑母的手上。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不早多少,你叫莫桑去查,暗卫就从木家老仆口中问了出来。”
然而莫桑没有告诉她,莫桑只说苏凉月近来老实的很,他没这个胆量敢隐瞒,所以这还是石隐的主意。
“没问你的心思就替你做了主,是我不对。”
木容却是勾了嘴唇,嘲讽笑笑:
“你做的对,不如不告诉我,一辈子都别叫我知道。”
石隐没回话,只是她们两人都清楚,这事必然瞒不住,无非知道的早晚,莲子今日先行剖白了自己,一面因她想求得木容宽恕,一面因她不愿木容尚被蒙在鼓中就为她而帮了苏凉月,在知道实情后将会比现在更深许多的痛苦。
木容心软了下来,一日僵硬且发冷的好似死了一般,终是因着这些软而复苏了过来。
她想起许多往事,一桩桩一件件,从小到大,莲子的人生似乎都在为她,早已没了自我。
当年事和她可谓丝毫干系也无,可她却无法释怀,或许只因她们足够亲近,所以更难原谅。
“先……把她送走吧。”
她狠下心来闭眼,泪珠子顺着眼角滚落。她没法子面对,只能送走她。
“好。”
他没再替莲子说一句话,有些时候,叫她自己心疼总比被别人说的心疼要好。
“贤妃生辰,是不是会有大事发生?”
石隐一顿,却是头一回不再因怕吓住她而回避。
“是。”
“宫中的事,还是我着手更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