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歇着去吧。”
莲心轻声催促,冬姨笑着也就去了,莲心便掩了往小厅去的外门,又把木容卧房门虚掩住,在卧房外稍间的熏笼上安置了。可到底时辰还早,便支了烛台绣起一方帕子。木容不擅针线,外间卖的帕子虽精细却没什么独特,她绣着绣着不觉着掉了泪。
从前她也是这样在灯下,给鸿郎制扇袋儿,银丝线绣了祥云还要用金丝线勾上边,鸿郎最是喜欢。可如今才不过三两年光景,整个丁家都已不复存在。
木三纵然可恶,可到底还是鸿郎太痴了些,如今她也落得如斯境地,倒不知她自己作何感想了。
然而眼下云宅中,木宁歇着的正房偏院里,她也正在屋中烛火下不住的发急,顺着窗子往外瞧,一个小丫头趁着夜色慌张跑来,木宁眼神一亮:
“大少爷什么时候来?”
“这……大少爷去青竹姨娘院子里去了,奴婢方才门外还听见大少爷安抚青竹姨娘,说等她身子好了就扶她做二房夫人……”
“等她好?”
木宁满腔希冀化作悲愤,恼恨道:
“听说她伤的不轻,还想做二房夫人?阴曹地府去想吧!”
“看来,你真是一心叫她死的。”
暗处里,云深忽然悠悠窥探一声,惊的被锁在屋中的木宁魂飞魄散。
☆、第一一五章
“夫君误解了,我,我只是一时气急而已,危儿的事真不是我交代的,你也清楚,她是左相夫人赏赐给我的人!”
木宁慌张辩解,陈青竹叫危儿一刀捅在了身上要死不活,那危儿随后也溺毙在池塘,又吓的云二郎侍妾惊了神滑了胎,云家本送她回了娘家预备休弃,可不知怎的又把她接了回来,却把她锁在正房的偏院里。
云深自大门幽暗处走出,吓的通风报信的小丫头惊慌不已,他身后几个小厮,得了眼色上前来开门,木宁正是慌张又欣喜,谁知那些个小厮却进去将一齐和她锁着的水仙扭了出去,水仙痛叫几声就被小厮堵了嘴,一路带了出去。
“你就这样宠爱陈青竹?她伤了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这样待我?”
木宁见锁又落下登时死了心,泪水横流不甘的叫嚷起来,云深却只笑笑,待院子里人退净了只剩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