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到底总是借着旁人的地方客居,总归不是自己的家。”
瞧木宛模样,似乎是想要和吴姨娘另辟住处,木容沉思半晌:
“等你好些了再提这些吧。”
木宛点头,不过说了会子话便露出疲乏神色,木容也就不再多留,又交代她几句话便轻轻退了出去。
卧房外间里,莫桑和莲子都在等着,而赵出也是守在这里,可见着,木宛醒来不愿见他,他退了出来却也不肯离开。
木容一眼扫过莫桑,转而去看赵出,不等赵出开口便先发制人:
“阿宛想要回去,我想问问玉瓶儿姑娘,若是无大碍,我明日一早便来接她回去。”
“不可!”
木容话未说完便叫赵出打断,赵出似也打定主意要强留木宛,只是木容眼下却没什么好声气对他们师兄弟二人,便只冷笑一笑:
“那静安侯只好自己去和阿宛说了,你若能打消她心思,我自然不来接她,倘若不然,难不成静安侯还打算强留良家女子在府禁锢?”
这话说的可谓诛心,赵出一瞬变了脸色,连莫桑也不禁疑惑,怎么进屋这一片刻,四姑娘就好似变了个人似的,方才那般隐忍的忧戚一概不见,反倒这般强势起来。
木容说罢也不等赵出回缓,转身便走,莫桑和莲子匆忙跟上,只是方一出静安侯府上得马车,莫桑和莫槐在前驾车,马车还未驶动,就听车内木容声音无比冷硬传来:
“往襄国公府去。”
☆、第一零五章
莫桑莫槐登时咋舌,连马车也顾不得驶动,莫桑赶忙转头低声询问:
“姑娘,咱们今儿一早才从国公府出来,眼下时辰也晚了,真有什么事儿不若明日再去吧。”
他显然拖延,木容冷笑:
“明日再去?好叫你通风报信?”
莫桑一下觉出不好,却又说不准哪里不好,登时出了一身的冷汗,正要辩解,却被木容又截断了话:
“我那日叫莫槐往前将静安侯受伤的事告知隐先生,除此之外,前院又生了什么和先生有关的事,你最好一五一十告知我。”
莫桑心一沉,可见着木四姑娘已然生了疑心,而她现下这般虽是关怀却无比疏冷凉薄的语调,可见着也是动了气。
“并没有什么!”
他咬牙不肯说实话,马车内一阵静默,就在莫桑以为又瞒住木容时,忽然木容又闲适淡然问起话来:
“今日倒是廉郡王世子前来探望,连云府也送了些礼来贺我离了襄国公府。莫桑,你说我现下,是去云府致谢好,还是去廉郡王府致谢好?”
莫桑莫槐狠狠咬住牙,今夜里,木四姑娘莫说致谢,哪怕只是踏足云府或是廉郡王府,恐怕石隐知道都会忍不住杀人泄愤,何况那云府,还不知隐含着怎样的威胁在。两人几度交换眼神,最终莫桑咬牙道:
“姑娘,还是回襄国公府吧。”
这就是忠心的好处,作为他们主子在意的人,稍加利用便如此好行事。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莫桑正预备叫莫槐悄悄往回送信,马车里木容又闲凉道:
“谁敢先去通风报信,明日我便求见慧敏长公主,为我赐婚。”
因着褚靖贞的事,她还卖了个人情给慧敏长公主,她若真求赐婚必是一求一准,莫桑莫槐登时被辖制住,谁也不敢再异动,木容只觉着心底无比畅快。
“眼下这样,你心底大约也有猜测了,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即便今日你不说,我也早晚能查到。端是看你愿意叫我大张旗鼓的去查,还是眼下就省事些告诉我,你总该知道,我想做的事,连你主子也拿我没法子。”
莫桑已然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急遽几番回转,再三挣扎,真叫木四姑娘大张旗鼓去查,此事哪里还能瞒得住,彼时闹得人尽皆知可就坏了大事。他死死咬牙,盼着他主子知道实情后万别将他碎尸万段。
“是,云大人假做失足,拽了主子一把,将主子耳后一直被面具遮着的红痣瞧了去。”
红痣?
木容登时不解,耳后一颗红痣叫看到,怎么就这样严重起来?然而可疑的,却是云深的举动。
“当年在二殿下院子里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