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漏。”
“老爷预备将此事瞒住?”
梁妈妈有些惊异,这般大事怎能是可以瞒住的?木成文却是蹙眉:
“我瞧着四丫头近来忤逆的很,三丫头一颗心又都在此事上,再闹将下去,恐怕就把云家的亲事给闹丢了,不如这样不声不响,只等云家来娶时,四丫头不得不上花轿。”
“那三姑娘……”
“三丫头要是有本事能让云家一并来娶,自然最好。”
木成文将礼单收起亲自放好,满眼的凉薄。
只是云深却偏偏同他所想不同,出了木府后上了马车,嘴角继续惬意浅笑:
“把木家收下聘礼的消息传扬出去。”
旁人不知,石隐莫非不清他此行到底求娶的到底是谁?他就要看看这消息一出,石隐还能否安心躲在静安侯府,他总要寻个机会早些将他料理,免得将来危及自己。
芭蕉应了是,自然只等回去便施展开来,只是还没等他回到客栈,静安侯府里该知道的,也都尽是知道了。
石隐面色铁青,一位面皮白皙极是儒雅的中年男子正给他肩伤换药,对面坐着的赵出说着话也不禁往他伤处看了几回。
“木家收了?”
“不仅收了,还将木四的庚帖交了出去。”
石隐眼底一瞬冷冷杀气:
“把庚帖拿走。”
赵出挑眉:
“这若是木四自己心甘情愿呢?毕竟云深看去各样总也算是个良配,如今又没了旁人作梗。”
石隐牙根紧挫,木容从前只说不能也不愿嫁去云家,或许也有可能是因着木三的搅局,她不愿和嫡姐共侍一夫,可如今木三显然颓势无法再争,难免她心便活泛了,顺应了此事。只如此,石隐愈发的觉着心头火起。若没觉出有希望时或许尚可平和对待,可如今这样,便再也难以自持。
“不管!”
极为蛮横,为他治伤的人也不禁失笑:
“这木四可是师兄临去时交托的那小丫头?”
赵出含笑点头,那人登时露出会意。
石隐自幼被众人保护,隐匿而居,同外界少有接连,心中又总有事情惦记不能安心,虽说如今年已二十四,可于男女上却从未分心,再多绝色的女子也不过过眼而忘。只这木家的小丫头,却是迫不得已不得不多加看顾,自小到大,如今将近十五年,时光总是醉人的,恐怕这份情意便是石隐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时候,便早已深埋于心了。
只是难得,难得他肯动了心思。
“师叔,伤情如何?”
赵出终究没能忍住,洺师叔将棉布裹好了伤,边是擦手边点头叹息:
“总也算保住了,你们也着实不当心,怎么就能如此?”
难免责难几句,赵出蹙眉自省:
“料到他要出手,没料到会如此出手,也实在是思虑不周。”
正说着,外面便有小厮来报:
“周少爷来了。”
却是木容的话还没传到青梅那里,周景炎便已得了消息,苏姨娘早已悄悄令人往外打探,要出手她手中的铺子田庄,周景炎前来正是商议此事。
木容心焦如火,只着意着静安侯府,这又难熬的过去了两日,却是这日不过早饭罢,莲心便来报说青梅姑娘来了。
青梅自说周少夫人许久不见木容,很是想念,便要接了家去聚上一日,木容只一听这消息却是先怔忪了住,过了片刻方才缓过神来,霍然起身后竟手足无措起来,还未换出门的衣裳就要随青梅去,被冬姨死死拉住哭笑不得。
木容自觉失态,正是发窘,谁知前院里梁妈妈竟也急急而来,一瞧木容尚在小厅,长出了一口气。
“老爷听说姑娘要出门往周家去,特遣我来和姑娘交代几句。”
说着话便上前来,竟是拉着木容转了屏风进了内屋。
“老爷说周少爷和静安侯隐先生交好,让姑娘到周家后打探打探静安侯府的消息。”
木容蹙眉,心下厌恶死死压住,也不愿和梁妈妈再多说,唤了莲子莲心进来伺候着换了衣裳,便急急出来,只是走到半路,却是忽然想起,转身又往新竹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