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石的摆件,余者她便一概不管了,只凭着冬姨几个自己做主。却也忖着主子心思,只挪出了个木头雕花六扇折叠的花鸟屏风摆在了大厅里,小花厅里依样放了几件看着便不俗的,也只一味的求爽利好看。
木容瞧着喜欢,又指了几样精致的让摆在了冬姨和莲子莲心的房里。
这一番的忙碌足足三五天,只是如今换了绛月轩这样的住处,下人未免显得太单薄了些,苏姨娘便拣选了些个看去伶俐的丫鬟婆子送到了绛月轩来,木容推脱不下,便只留了个看上去很是本分的丫鬟,令给冬姨打打下手,也不令进屋伺候。这太守府里的人她总也不放心,谁也吃不准谁是谁的眼线。况且她身边眼下也还未必干净呢。
好容易收拾停当了,这日里木容睡了一个足,大清早的起身洗漱后便往小花厅去了,刚一坐下,便瞧着那新来的丫鬟从厨下端了菜来,却还是听话的站在门外,只等着莲子莲心来拿,木容便是一笑,随口问了句:
“你是府里庄子挑上来的,还是外面采买来的?”
那丫鬟听问,登时高兴起来:
“奴婢是从城外咱们丰年县的庄子上挑来的。”
大约觉着自己能被挑出来是绝大的荣光,倒是莲子一听也是一笑:
“丰年县的庄子?咱们院子里那小丫头危儿也是今年从那挑上来的,你们想来也是认识的吧。”
木容端碗吃粥,就听她们说话,谁知那丫鬟听了莲子的话却是一脸茫然:
“庄子上人都粗陋的很,都好些年不从庄子上挑人来了,奴婢还是这些年里挑上来的头一个呢,再没听说我们那还上来有个小丫头的。”
木容手一顿,却是抿了抿嘴,笑了起来:
“不过闲话几句,你别放在心上,她是记错了,咱们府上到底三四个庄子呢。”
听木容这样说,那丫鬟才松了下去。
莲子莲心对瞧了一眼,木容却是不动声色,她二人也就再不做声。
却说着午后,张春英愈发坐立不安,她到峦安来都好几日了,虽是不愁吃喝的,可越瞧着木家这样的宅子这样的人家她越是眼热,丫鬟婆子成群的伺候,花起钱来从不用计算,吃穿用度又都是那样的精致,她不禁想起那日遇见的个老婆子对她说的,大约表姐还是对自己情意淡淡的,便不上心。
张春英咬了咬嘴唇,觉着自己这样的安排实在再好不过,于是收拾妥当了便往荣华院去了,只一进门,便见了梅夫人正坐在小花厅里,抱着个木宝嘘寒问暖,木宝仍旧一副怯懦模样,只紧紧抱着梅夫人。张春英便笑着到了近前,给表姐请了安,寒暄了几句正要说明今日来意,却见鸾姑忽然从外慌慌张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