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内情。
两人慌忙应了,只是莲心到底沉静些,一把攥住了正要往外去安排的莲子,对木容忧心道:
“今天吴姨娘才来过,姑娘就要去给周姨娘扫墓,会不会太抢眼了?”
木容哀戚落泪却是伤心的连声音都哭不出来,可听了莲心的话,总算略微平复了些,舌尖狠狠抵在上颌,拼了力点点头:
“再,等两日。”
而这两日,却是木容重生后,最难熬的两日。
及至两日后报禀了苏姨娘,苏姨娘大约觉着虽是突然,可到底也属常情,试探了一番没发觉出什么来,也就安排了下去。如此,又等一日,到了十一月初七这日,木容一早便素服出了门。
这倒是木容第一回如此阵仗出门,她和两个丫鬟乘车在前,后面又跟了一辆大马车,里面坐着随行的两个婆子并祭奠的香烛纸钱等物,坐在外面驾车的,是两个粗使婆子。
马车里坐着的,有孙妈妈。马车外赶车的,有哑婆子。
芳姨娘也算说话算话,这样的安排也并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到底孙妈妈是周茹陪嫁出身。
许是自知木容心绪,这一日一大早天便有些阴沉沉的。木容气色极差,这几日里颇有些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她是为亲娘的事情恼火伤心,可外人看来,还只当她为这些传闻着急。
周茹并未葬在木家祖茔,木家祖籍不在峦安,况且她一个妾室,又有梅夫人挡在前头,自然也没人提护送灵柩回老家安葬。只是木容也不在乎这些,如此却也方便了木容祭拜,只是这许多年里,木容生辰便是生母忌日,这也倒罢了,却偏巧还是木宁生辰,如此倒是很不容易才能出来祭拜一次。
一径出了城,城西五里处有一座净慈庵,周茹便葬在庵后。
马车足足走了一个来时辰,才终于到了地方。
木容一下马车,眼圈便是一红,只是一看眼前境况,泪水愈发的涟涟而下。
也不知多久没人来打点,一片枯草丛生,哪里还能看得见坟头在哪?木容几步上前便要伸手去拔草,却被孙妈妈一把拉住,赔笑道:
“姑娘且忖着身份,让她们干去吧。”
伸手一指那两个粗使婆子,木容抑住满心不喜,任由那两个粗使婆子上前清理枯草,只是地方太大,莲子莲心一看便也挽袖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