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鸾姑一瞧,便把屋里伺候的人都先挥退了下去,屋里就只剩了她们母女主仆三人。
木宁坐着却没说话,面上有几分郁郁的不足之色,梅夫人知晓她的心事。
原本只想着把木容支出去,待她和云深的亲事因错就错下去,人嫁去了云家,就算给发觉了什么不对也为时已晚,只能就这样了。
可如今连翻闹将下来,几次都不顺畅,更到如今把木容直接捅到了云家人面前,这事想要再成,也就只有姐妹共嫁这一条路,难免木宁觉着委屈。
“眼下这样也就罢了,好歹你和云家那大少爷是早有情意的,比不得四丫头人生情薄,出身低又穷酸没嫁妆,以后嫁去了云家,死丫头要过什么日子,还不是你说了算。”
“小人多作怪,我瞧着四姑娘确实也是刁钻的,挡在里头实在惹人生厌!”
鸾姑在旁顺了几句,木宁脸色才慢慢缓和下来,她的事已成定局,眼下也没什么可牵挂的了,便问起鸾姑:
“六妹可服药睡下了?”
“睡下了,是我亲看着服了药睡着了,我这才回来的。”
木宁便点了点头,眉尖略蹙:
“要说起来本也不该,起先只当六妹是不服被罚故意信闹的,可如今看来,她大约半夜里是真见了个男人立在窗外,才吓成了这样。”
木宁一提到此,梅夫人面色一沉:
“苏凉月一贯狐狸一样,从不会送把柄给人,这做派不像是她。”
“倒也不像是芳草,她有多大胆子?况且那日你瞧她妹子的事,要真是她授意她妹子去做那事,她也不会气的险些保不住孩子,娘别再疑心她了。”
梅夫人听了木宁的话,眼神闪了闪,却没说话,又过了半晌才缓和了些微神色,攥着木宁手拍了拍:
“天也不早了,这些日子天天殚精竭虑的,快回去歇着吧,有什么明日再说。”
木宁点头,同梅夫人行了礼便退了出去。梅夫人慈和眼光在木宁出去后立刻便森森阴冷,对鸾姑低声交代:
“芳草那里你看着些,这一胎务必保住,她才能把老爷的心拴在东跨院里。若生下的是女儿也就罢了,若是男孩……”
梅夫人眼底顿现杀意,鸾姑会意:
“主子放心,定做的滴水不漏。”
梅夫人满意点头,却又想起木容来:
“可打听出来隐先生和四丫头有什么渊源?这节骨眼上,可别再生出什么纰漏来。”
鸾姑却有些不解:
“四姑娘若真和隐先生有什么岂不是更好?如此也就不参合在三姑娘和云大人中间了,夫人怎么如此忌惮?”
“你懂什么?”
梅夫人冷睨了鸾姑一眼:
“四丫头要真攀上了隐先生,往后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那是比云深底气更足的,眼下连深浅都看不透,况且一贯里我待木容怎样,你心里又不是没数!”
鸾姑忽然想起周茹的死来,生生打个冷战,这事若要让木容知道了,她再得了势,可真是不得了。更何况周茹所有家私也尽被旁人瓜分,竟是分毫都没给木容留下。
“查过了,四姑娘是自小没怎么出过府的,那隐先生听闻早先是在北边山上,后来出山也就只在上京,峦安是第一回来,是断不会和四姑娘有什么关联的,那日在侯府定是临时起意,也没什么,主子不必为此闹心。”
梅夫人这才点头松了神色,露出几分疲乏。
“芳草那妹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寻个由头赶出去吧。”
鸾姑低低应了声是,便服侍着梅夫人上榻安歇。
原本想着让芳草的妹子住在西跨院芳草的旧院子里,每日来回,西跨院里有什么明面上的事通传起来也方便,谁知她竟自己惹是生非,偏巧不巧,又和木容跟前的人撞在了一起,平白令她们丢了脸面失了先机,如今要让木宁委屈的和木容共侍一夫。
想想就觉厌烦。
这边梅夫人安睡后,木容的院子也是一片漆黑,木容于黑暗里睁着眼盯着黑黢黢的帐顶,不住的思量着眼前形势。
云深需要一个声名狼藉的未婚妻来成就自己愈发完美的君子之名,她再糟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