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完了已经都打个半死了。”她可是见过孟少游拦架的,让两方拼个你死我活……打不动自然就不打了。
不过伤亡另计。
孟大公子不在意伤亡人数,以及需要支出的抚恤金,但崔晴可是金枝玉叶,不是他们蜀国暴起的盐工,死十来八个都无人追究。
孟少游很委屈:“阿羽你怎么能这么看我呢?”
谢羽朝他翻个白眼,已经大步跑了,身后跟着孟少游与枸杞,速度反不及她的快。不过一眨眼间,房里已经只剩下了周王跟孙铭。
孙铭催道:“周王不去瞧瞧?”
崔晋站在那里,略有踌躇。看着孟少游厚颜无耻的追在谢羽身后,实在憋气;但是让他独个留在这里,心里就跟猫抓似的,更是坐立难安。
“周王是长兄,若是阿羽劝不住三公主,周王总能从旁协助一二。”
崔晋唇角微弯,朝着孙铭深施一礼:“学生告辞!”
孙铭不禁捋须而笑。
谢家当年也曾显赫,祖宅占地面积颇广,谢羽一气从孙铭的院子里跑到自己院里,还未进门就听到里面夹杂着女子的哭泣声,已经吵翻了天。
“……你一个当少爷的,护着个贱丫头,莫不是对这贱丫头有意?”
“……身为公主,怎能一言不合就动鞭子,如此跋扈?”
其间,还能听到姜若岚小声哭泣的劝解声:“三公子,别跟公主吵了。都是我的不是,都是我的错……”
崔晴冷笑:“一个丫环,连奴婢都说不出口,说出来谁信?不会是哪里来的逃犯吧?”
姜若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色煞白,吓的连认错也不敢了。
她自被谢羽救回家之后,又与程智相认,谢家也无人拿她当丫环对待,她本心里是不愿意做奴婢的,便一直未曾改口。
谢羽对后宅之事不大留心,也没准备让她在谢家当真正的丫环,春和怜她身世,也不曾苛待她,她的自称便一直未曾改过来。
谢羽一掀帘子走了进去,浑似方才在外面驻足听的并不是她:“这是怎么了?三公主怎么有空来了?”
崔晴柳眉倒竖,显然是怒极,手里提着根马鞭,真要朝程智身后的姜若岚抽过去,却被程智张开双臂拦在面前,直气的恨不得连他一起抽。
见到谢羽倒好似一腔烦闷都找到了发泄口:“阿羽你怎么才来?还不快来管管你家的丫环,她连个茶都不会倒,半杯全洒到了我身上。我要抽她你三哥还拦着不让,真是气死了!”
她一个金枝玉叶,都无人护着拦着,但谢府一个丫环却有程三肯张开双臂护在身前,真是让人觉得讽刺。
谢羽先夺过了她手里的马鞭:“你这是哪里撞了一肚子的邪火,要跑到我家来撒气?我家这丫头是新买的,跟着春姑姑做事还没两天,当初就是图她长的好看,摆在房里赏心悦目,拿知道买回来之后才发现是个花瓶,只能远远看着,真让她做点事可真是让人头疼。”
崔晴鞭子被夺,火也消了一点,但看着程智毫不放松戒备的样子,倒好似她会趁他不注意扔个茶盅盘子砚台过去一般,肚里火又拱了起来,冷笑道:“阿羽,我瞧着你三哥对个丫环倒真是上心,莫不是心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谢羽心头骤跳,抬头瞧见程智两只耳朵都涨的通红,脸色极窘,而瘫坐在地下的姜若岚倒好似压根没听到崔晴的话,整个人都被吓傻了一般,直往程智身后缩,恨不得将自己缩到砖缝里去。
兄妹俩目光交汇,都读出了彼此眼中的意思。
程智张口便道:“公主休得血口喷人!怎能如此污蔑一个姑娘家的清白?”
“一个丫环哪有什么清白可言?不过你这么护着她,我倒有个主意。”她将程智重新打量了一番,只觉得眼前男子才能当得起翩翩二字。正如方才谢羽提起这不长眼的丫头,摆在房里也是图好看。
她忽道:“本公主倒有个主意,不如程三公子做本公主的驸马,你若真中意这丫头,等成亲之后,将她留在房里侍候,这点容人之量,本公主还是有的。”
谢羽跟程智兄妹俩首次被另外一个人震的说不出话来,却有人拊掌大笑着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