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健□□机,少年人容貌出色,又受着皇子的教育,自有诗书礼节熏陶,无论走到哪儿,都是个出色的少年。
最要命的是,崔煦与谢羽年貌相当。
“四弟不是忙着嘛,此事皇兄进去之后,定然给你办妥,当面问问谢羽她枉顾圣意,竟然丢下三皇妹自己在外面玩。”
崔煦却已经跳下了马车:“不用那么麻烦,弟弟跟皇兄一起进去问她,也是一样的。”
谢羽还不知道自己被跟踪,与孟少游两人一起踏进了大兴善寺,见得此处香火鼎盛,说说笑笑往里去了。
她个头不小了,但脑袋却只堪堪与孟少游脖子齐平,每次说话都要稍稍仰着脖子抬头,二人虽近一年未见,但这种局势却未改变,她不禁抱怨:“跟你说话真是吃力,你就不能稍微弯弯腰?”
孟少游原本就是个张狂的性子,居高临下斜睨了她一眼:“你还当这是咱们打架的那会儿?”
二人当年相遇之时,谢羽才将将十二岁,她那时候身量在同龄人之中算得高挑的了,孟少游却还是个矮瘦的少年,比她只高了一个头顶,这四年他却跟吃了药一般疯长个没完,很快就将谢羽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谢羽推他:“你离我远点,咱俩中间隔开些,省得让我说话要仰着脖子。”
孟少游却笑的甚是无赖,还伸臂一把就将她揽了过来,低头坏笑道:“我这样是不是很有男儿气概?”
谢羽在他脚上狠踩了一记:“气概你个头!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动手动脚,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吧?”
孟少游厚颜无耻,被踩了左脚还将右脚也伸了过去:“来来来这边还没踩!”
谢羽头疼:“你爹到底给你吃什么长大的?怎么我瞧着越吃脸皮越厚了?”
孟少游摸摸自己的脸:“难道不是越吃越英俊了?”
谢羽大笑:“不要脸!”挣脱了他的魔爪。
二人打打闹闹往寺里走了进去,周王与安王远远缀在身后,瞧得二人亲密的姿态,周王犹如灌了一肚子的陈醋,心肝脾肺都酸的倒了个个儿。
大兴善寺为长安众寺之首,无论是殿阁还是全寺占地面积,以及僧众,都是长安城中寺院的头一份。寺内沿正南正北方向一字排列着诸殿,依次有天王殿、大雄宝殿、观音殿、地藏殿,文殊殿、普贤殿、法堂殿等。寺内还有舍利塔、钟鼓楼等去处,更别提寺内各处绿植花木,池中芙蕖游鱼,景色优美,又有禅院幽静,是个极好的去处。
周王回长安之后,还未曾在长安城中逛过。安王却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往年也时常出来玩,此刻与周王一路同行,见得他目光紧盯着前面的谢羽与那位年轻男子,他便小声与周王解说寺中景象。
“……观音殿西侧还建着舍利塔,六边五层式,每一层正面都有佛龛,龛内有坐式佛像,一会咱们可以过去瞧瞧。”
“……最威严的要属地藏殿了,里面地藏菩萨手持九环锡杖居中,两侧是阴曹地府的五殿阁君,有秦广王殿、楚江王殿、宋帝王殿,五官王殿,阎罗王殿……大哥?”
周王目光紧盯着前面的两个人,对安王的聒噪恨不得充耳不闻,来往香客只见一个笑意满面的少年跟在个严肃的年轻男子身边不住说话,年轻男子却黑着脸一语不发,皆暗暗好奇。
“大哥——”
周王一路跟着谢羽跟孟少游出了天王殿,又进大雄宝殿;出了观音殿,又进了地藏殿,倒也不是逢殿必拜,大部分时候都是看里面的雕像。二人在地藏殿倒停的时间久了些,周王便在肚里暗骂这两人,在佛像前面也不庄重。
孟少游站在地藏菩萨面前,小声道:“阿羽,你做了什么坏事,还不赶快向佛祖忏悔!”
谢羽双掌合十,闭目祈祷一会,才道:“只有你才做坏事呢,我可是本本份份的老百姓。”
孟少游:“当真?你若是本份,那这一路上暗中跟着咱们的那两名年轻男子又是谁?早说了让你规矩些,等我接管了父亲的所有生意就来娶你,你这是背着我又做了什么坏事了?”
若非在寺中,谢羽恐怕又要跳起来跟孟少游打一场了:“你瞎说什么?”猛然转头,恰好与远处周王的视线撞到了一处。
周王正寒着一张脸,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