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多送你几匹好马。”
谢羽爱惜的摸了摸胭脂的鬃毛:“还是不要了,我有胭脂就够了,要是有了别的马,胭脂会被冷落,会伤心。”
程卓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想的,顿时哑然。兄妹俩上马,走了几步他才开口:“你倒是不贪心。这些年你跟娘过的好吗?”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道:“没有在长安城中长大,你有没有觉得遗憾?”
“做程家的千金,关在房里绣花吗?”谢羽咯咯笑起来:“大哥你想什么呢?这些年娘带着我到处跑,去过很多地方,连楚国跟蜀国都去过,开了很多家店,见过渔人采珠,撒网捕鱼;农人种田养蚕织布,春种秋收;蜀地的盐井,楚国的织锦……很多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她的笑容如暖阳一般,程卓也不禁被感染,不知不觉间笑了起来:“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很想跟着去看看。”
谢羽同情道:“这么看大哥你还挺可怜的,只能守在幽州。二哥说要跟着我们去,他又好玩,肯定会玩的很开心。不过大哥你不必伤心,我会给你捎礼物的。”
程卓笑道:“那大哥可等着了,你可别骗我!”
谢羽瞪他:“我是这么没信誉的人吗?”自己倒撑不住笑了:“等下次去北海,我就给嫂子寻一匣子粉色的珍珠做首饰,可以给意儿寻些大海螺来玩,大哥……你一个大男人玩什么啊?马匹兵器你比我内行……对了,我上次在蜀国还见到过一种矮脚马,极适合驮运的,下次买两匹来给大哥驮兵器行李,哈哈哈哈哈。”她在马上笑的乐不可支。
程卓的坐骑神俊非常,而他本人也是仪表堂堂,要是出行之时身后再跟两匹矮脚马,光想想就可乐的不行。
“不怪娘说你淘气!”程卓凝眉轻笑。
谢羽吐了下舌头:“大哥你不会是……准备回去向娘告状,说我骂了三哥吧?这样就不厚道了啊!”
程卓大笑:“不会不会,大哥还要夸你一句,骂的好呢!”
谢弦也曾提起过谢羽自小顽劣非常,满脑子古灵精怪的主意,但是自相见以来,其实与谢羽一直未曾熟悉亲近起来。不过程卓从小在军营里长大,最擅长的就是蛰伏与等待,对他来说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前十五年未曾相见过的兄妹,一上来就抱头嗷嗷痛哭着相识,那才叫奇怪。
现在这样就好,兄妹之间一步步熟悉融洽亲近起来,最自然不过。
他原来还当小丫头年纪小才淘气,现在却觉得,她简直是个小人精,比起自诩为聪明人的程智,无论是眼界还是见识以及心胸,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她那番话不光是震住了程智,就连他也觉得掷地有声!
谢羽抱拳求他:“大哥可千万别跟娘告状,娘本来就不开心,要是让她知道我跑出去闯祸,还骂了三哥,她会更不开心的,要是觉得我胡闹,生起气来就不好了。”别的事情上可以胡闹,但是以谢弦对程智宽容的态度,谢羽觉得还是不要暴露这件事情的好。
程卓失笑:“难得还有让你怕的事情。”
兄妹俩猜测谢弦的心情,却不知此刻谢弦正坐在谢府正厅,神色真的有些不太好。
谢羽前脚往程府去了,后脚苗家请的媒人就上了门。
那媒婆乃是京中出了名的官媒,又听说苗胜是皇帝的心腹臣子,且苗家出手十分大方,便兴兴头头接了这桩亲事,跑到谢家来提亲。
谢弦回来也没多久,没想到竟然有媒婆上门。不过她想起两个儿子的亲事,到底还是出来迎客,下人奉茶上来,那婆子只东拉西扯的问起府上公子小姐,又夸苗胜之子年轻有为,仪表堂堂,父亲仕途坦荡,将来儿子有人扶持,也差不了。
媒婆夸人,总是以世俗的眼光,从身份家世夸到才貌,半句没提苗明远脾气秉性志向,殊不知谢弦自己对出身不甚在意,对仕途前程更不热衷,半点也没觉得苗明远是个好女婿的人选。
那婆子夸的口都干了,还看不到谢弦半个笑脸,禁不住有些泄气:“听说府上千金乃是难得的闺中淑媛,能否请出来让老婆子见上一见。”等她回去,总要向苗家复命的。
谢弦早就不耐烦这婆子的聒噪了,当下冷冷道:“她不在府里,出门去了。”原本是一句托词,她是直接被人从房里请来前厅的,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