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俊走过来,拦住她的去路。他们所在的位置,在整个咖啡厅的西北角落,四周没有人,十分安静。
他低吼,眸里迸射出骇人的火,“好,他以前对你做的坏事,我就不多重复了。我相信,你总有一天自己会有判断。可是,你连你妈妈的命也不要了吗?”
“什么意思?”遇冬抬起头,狠狠磨牙,“吴明俊,你又想说什么?你还想使什么坏?我告诉你,不管你说什么,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那你敢听吗?”吴明俊用力将遇冬推在座位上,趁对方没来得及反应,便扔出了一颗不小的炸弹,“是不是封硝把你妈害死,你也不在意?”
“你胡说!”遇冬涨红脸,音量超大,引得远处的顾客频频往这边看。
吴明俊摇摇头,坐到她对面,慢条斯理喝一口咖啡,嘴角似笑非笑。他认真看着遇冬,很同情的样子。
遇冬决定不再听吴明俊胡扯。这个人品质败坏,有什么可值得人信任的?她再次站起身,想要离开。
听到身后响起的声音残忍中带着嘲笑,满满的幸灾乐祸,如一个真正的惊雷,把她炸得四分五裂。
“封硝就是靳朗!”
封硝就是靳朗?
封硝就是靳朗!
遇冬走不动路了,顿在那里,像个被风一吹就会倒下的稻草人。却是倏的,她挺了挺背脊,扭过头,重新坐回椅子上。
她的眼神如刀,闪烁着锋利的光,“那又如何?封硝是不是靳朗,有关系吗?”
他审视她,笑了,“我果然没猜错,你并不知道封硝就是靳朗……”他可恶地摇摇头,“前任太蠢,自己脸上也无光啊。”
年轻的遇冬在久经人事的吴明俊面前,其实单纯透明得像块水晶,只能狠狠地杀他一记眼刀,“我也觉得前任太烂,自己脸上无光。”
她的心慌乱得不行,想走,却走不动。封硝就是靳朗!
天哪,怎么可能?
其实太可能了……吴明俊说得没错,她是蠢,蠢得没谱。一瞬间,所有的细节都在遇冬的脑海里过了一遍。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封硝身上总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因为他是医生,他是靳朗医生。
想起在万行医院几次和靳朗医生的擦肩而过,那身材,那气质,不是封硝又是谁?
太蠢了……她太蠢了。
那说着法语的低沉音质,难道不是封硝吗?她竟以为长得帅的男人说话都差不多。
往事一幕一幕,每一个片段都让遇冬为自己的智商汗颜捂脸。
只是她想,封硝是靳朗又如何?他不也为她的妈妈亲自主刀吗?
一想到这里,她的背脊莫名爬上一丝寒凉,满脑子都是封硝仇恨的目光。
吴明俊将这层寒凉变成了森冷如霜,“你就不想知道你妈妈为什么至今仍然醒不了?”
遇冬刹那间崩溃,颤抖着声儿,“吴明俊!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你说的每句话,我都不会相信。”
吴明俊耸耸肩,理了理条纹领带,“无所谓,你信不信我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深深地看着遇冬,“你就算缺不得男人,也不该拿你妈妈的命开玩笑。你去问问你那亲爱的靳医生,他到底有没有用过一种叫‘jh’的禁药。”
“‘jh’?”遇冬脱口而问,不由自主。她忽略了他的羞辱,一下子被他带进了主题。
吴明俊耐心地解答,“这是种禁药,连名字都只是暂时的,因为它根本没通过临床试验。因为对人体伤害太大,所以这种禁药根本不可能取得上市资格……你亲爱的靳医生,在手术过程中,对你妈妈用了这种药,才导致她到现在也没醒过来。当然,以后也可能醒不过来了。”
遇冬的眼睛有些模糊,耳鸣得厉害,心脏突突突突,跳得剧烈。但她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相信吴明俊。这个男人一定不安好心,一定不安好心,绝不能信。
吴明俊很满意地看着遇冬慌张的表情,“你从头到尾都天真过了头。你真以为封硝会爱你?他是爱你的心脏,因为……你身体里,住着他妈妈的心脏……”
遇冬脸色煞白,冷笑,“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别忘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