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凉瞟了一眼,低声道,“封先生,那好像是胡莎琳。”
“我猜到了。”封硝仰靠在后排车椅上,闭目养神,“她应该是于念念后面要放的大招,结果还没到她出场,于念念就晕了。”
“说起来,胡家也是命数到了。咱们没出招,何大少爷其实还没动手,结果胡启业涉嫌贩毒,胡氏企业股价大跌。业内人士分析,再难起死回生。”
封硝听了没什么反应,一时有些厌恶勾心斗角。只想找一个全新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一切都是新的,值得期待。
到了,车停在百协医院的停车场,封硝自己开了车门下车。
他抬起腕表看了看,悠闲倚在车门边。
段凉倚在车头左侧,与他对视一眼,“封先生你专业坑爹二十年,你说老爷子会不会把心脏病气发?”
“他要真发病,我给他治,免费。”封硝从烟盒里抽出两支烟来,一支扔给段凉,另一支给自己,漂亮的手指夹住烟点燃,斜斜咬在嘴边。
“这我倒不怀疑,你一定会给他治。他活着,才能体验痛苦。”段凉凉凉地笑一下,“不过,我就是想问问,你和你家老爷子到底有多大的仇恨需要这样?”
封硝吐口烟圈,烟雾将他棱角分明的脸晕染得柔和了几分,“段凉,你最近话多了,这习惯不好。”他随意掸了掸烟灰,淡淡的,“跟遇小冬学的?”
段凉骤然笑出声来,“遇小姐让我引导你多说话。她说你这个人太闷……”
“……”封硝一记眼刀杀过去,杀伤力不算大。遇小冬居然跟别的男人抱怨他太闷?他已经很努力不闷了好吗?
他向着电梯走了几步,扭头,“这件事不能出岔子。”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段凉果然话越来越多,还带了些戏谑,“保准让你们家老爷子大开眼界。”
封硝转头又走了几步,顿住,没有回头,“你玩大了,不过,我喜欢。”他进电梯,直奔十楼。
封老爷子早已等在那里,看见封硝现身重重松了口气。他的身边换了个女人贴身侍候,不再是袁琴。
封硝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八辈子没这么热心过,“咦,袁嫂呢?”
封老爷子脸色十分难看,不想回答,却还是心虚地回应了儿子,“她病了,在休息。”
“哦?哦。我本来还想跟你借人呢。吃惯了袁嫂做的饭,还怪是想念。”封硝发现自己的话确实多了起来,感觉被遇小冬传染得不轻。
要是以前,他才懒得废话,多讲一个字都嫌累。
封老爷子指了指远处站着的一个长相妖娆的姑娘,说话有些别扭,毕竟是老爹的身份,跟儿子讲这些,着实不雅,“她会帮你。”
封硝随意瞟一眼,反正脸盲也记不住,十分冷淡,“不必。”
封老爷子略显尴尬,瞪了儿子一眼,又不敢把儿子惹得不高兴。儿子不高兴,后果很严重,他拎得清楚。
良久,他才又指着由远而近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这位是秦医生,不孕不育的专家。她……”
“我不孕不育?哼,那你找我干什么?”封硝冷冷的,转动着手上的订婚戒指,“我答应了你,不表示我随你摆布。给我找间房,所有人不得入内,否则我承诺的事情作废。”
要是年轻时候的封永邦被儿子如此奚落,恐怕立刻就耳光招呼了。只可惜,现在他老了,打不动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儿子不服他管教。而他,得倚赖儿子为他传宗接代。
封永邦忍,疲累地挥挥手,让闲杂人等都退下。霎时走廊里就显得空旷起来。
封硝进了一间房,大半小时后,出来了。黑着一张脸,看都不看封永邦一眼,走了。
封永邦被儿子那傲娇的脸搞得心有点颤,眼巴巴看着儿子背影消失,竟全程没敢说一句话。
直到看见秦医生出来,听到她用手遮着口鼻报告,他才老怀大慰,展露笑颜。
“封老,那我先工作。”秦医生满脸笑容。
封永邦笑着点头,在别人的搀扶下,杵着拐杖跟着秦医生走进左侧尽头的房间。
那里面,躺着一个用金钱买来的女人。事前,